“这些,带着合适吗?”李解荣不确定的接过对方递来的手电筒和砍刀。
“先带着,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晚上来,没想到这晚上挺阴森的。”司机抖着腿往前走。
李解荣听到后面紧张到吞吐的声音,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适当符合人设装一下害怕,手中的动作却越来越利落。
铁丝在手指间扭转,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定嘉老宅本来就防御性不太强的锁就被撬开了。
“这手法有讲究吧,你以前是开锁的?”司机眼底又是崇拜又是探究。
“差不多。”
李解荣看到就要往二楼走的的司机紧急将对方叫住:“一楼二楼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白天都看过了,主要是地下室。”
“地下室?我记得他们家没有地下室啊。”司机拎着刀在原地旋转,对着空气一顿乱砍。
“去地下室!”李解荣沉着脸,攥紧手中的砍刀,掌心还有一道刚刚形成的血痂,这是那天在甬道里伤的,此时血痂又被抠开,疼痛刺激着大脑保持冷静。
地下室的通道就在黑暗中安静窝着,静谧无声,没有声响也没有一丝光。
李解荣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人说:“你抓着我后面的帽子,这里很容易走散。”
“好好好。”司机拼命点头,强光手电筒果然不负它的名字,两个手电筒一打,地下室和白天似的敞亮。
李解荣仔细回忆着那天定嘉带的路线,安静的环境给了大脑充足的思考空间,当天发生的所有细节都在对应的位置重新呈现。
重要的转折点就在那台机器!
“这地下室还怪大的。”司机的嗓门大,回声响的吓人,仿佛黑暗里还有一个自己,飘渺空虚的声音从远处飘了回来,落在耳边。
司机一哆嗦,压着声音,只敢用气音说话。
“你确定他这之前没有地下室?”李解荣用砍刀挥去路中障碍,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四周。
“确定,我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地下室来着。”
司机又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也不怪这么大老爷们现在像个跟屁虫小弟一样跟着面前瘦小的少年,属实是这一切不符合常理。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件地下室建成的时间至少是十年前了,这厚厚一层灰,这朴素老土的风格,至少不是近几年所建。
李解荣一步一挪,最后终于停在了那台老旧又充满科技感的机器前。
现在有强光手电筒的帮助,这台机器的全貌完整的展现在了面前,银白的机身无法被厚灰淹没光彩,细腻的光屏反射着手电筒照来的光。
这台机子应该是很庞大的一台机子中拆下的一小部分,这是李解荣的猜想,他看到这台机子的时候莫名勾勒出它的完整形态。
李解荣不容细想,黑暗中的另一道微弱的声音抢夺了自己的意志。
李解荣和司机同时扭头,手电筒快速的掠过黑暗的地下室。
“在那!”司机定住了手臂,刀尖对着一个倒扣的大瓦岗。
李解荣警惕缓慢的移动,拿道微弱的喘息越来越明显,好像是知道自己要来似的。
“救…命…”
是人的声音,李解荣加快了步子,敲着瓦岗喊道:“是人吗!”
“阿…荣…”
艰难含糊的吐字还是被李解荣捕捉,是江牧白!
李解荣撇下刀,用力的抬起瓦岗,一旁的司机见对方的动作,也跟着帮忙。
两人累的没有力气,瓦岗才艰难的被抬到了一旁,巨响的瓦岗砸在地面摔碎的声音依旧比不上此时碎裂的心和世界观 。
一颗人头冒出地面,像是地里长出的白菜,奄奄一息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短气了,李解荣看到那张灰白的脸,来不及震惊,拿着砍刀就开始用力刨地。
司机的本职是警察,见过不少凶杀案,如今的场景还在可接受范围内,怔愣了一会儿便跟着一起帮忙。
“怎么回事,你怎么怎么被埋在这里!”
李解荣搀扶着江牧白从坑洞里出来,对方远比自己想着虚弱,他怀疑江牧白是这几个小时被蒙在缸里蒙窒息的。
一股诡异的酸臭味在江牧白出了坑洞后奔涌而出,但谁也没有提这件事。
江牧白张开四肢躺在泥土地上,僵硬的活动着被土块压的血液不循环的骨骼,嗓子如同干燥摩挲着的野草,不住的掉灰,沙哑难听。
“我跟着向云和李钱钱到这,后来我走散了,地下室也突然变得像迷宫,不管我怎么走也走不出,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了我一下,后面没了意识,在醒来身体就被种在土地里。”
“现在几点了。”江牧白干咳的嗓子毛燥的都要起火,只能匍匐在地不断咳嗽。
李解荣接过司机递来的水,扶着江牧白的头一点点喂下去。
“凌晨4点半。”
“不可能!我一直记着数,在数到259200的时候我才放弃,这至少有3天才对。”江牧白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皲裂,露出内里的脆弱。
“手机上就这么显示的,总不可能是手机错了吧。”司机见对方不信,拿着手机对着江牧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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