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过别的女子,甚至,做出过更亲昵的举动,摇光心里就止不住的翻滚起来。
她攥紧被面,俯身欲呕,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娘娘…”平安和喜乐慌张的上前拍扶。
摇光干呕了一会儿,开始调整呼吸,半阖双眼,不想说话。
两人有些心疼,皱着眉不由烦恼。
她知道自家娘娘介意,可有帝后的名分在,以后这种事少不了,总不能一直这么难受着。
这件事摇光何尝不知,她闭上眼,掌心死死攥住锦被,丝绸略有些凉的,光滑柔顺的触感勉强冲淡了之前温热的触碰,这才总算好了些。
好一会儿,她将手从被子中抽出,她抬眼看着指尖,忽的扯了扯嘴角,生出了一个想法。
“娘娘,孟二总管带人送了好些药材补品来,说是陛下吩咐的。总管说本来要向您请安,只是担心打扰了您休息,所以没来,让奴婢代他向您请罪。”
摇光嗯了一声,闭上眼。
殿中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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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营中,周瑕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低头看场中将士演武。
这是营中每天都会进行的比斗,五个营轮流选出一支三百人队伍一起演练军法,以免长久不动武,导致军武生疏。
眼下场中骑兵纵马,步兵亦是气势如虹,相互冲杀,短时间内估计分不出胜负。
似这般清醒是正常事,那种一面倒很快就能决出胜负的情况才是少数。
是以台上的六位统领都很平静,只是偶尔点评一句表现尤为出彩的兵士。
五军统领是周瑕这个亲王,其它五位统领亦出身非凡,皆是公候之家,世代勋贵。其中最年轻的右哨军施候罗英麒也已是而立之年,便就显得站在他们身前的周瑕越发年轻。
宁王府世代相传的子嗣身量高大健壮,力气远比其他人要大,偶尔还会出一个天生神力。
而周瑕似乎被他那有胡女血脉的母亲所影响,偏修长削瘦,因着常年面无表情,眸子冷沉,男生女相的绮丽之外,又添了些非人的诡艳。
但在场的人一眼也不敢多看。
无一例外。
战至正酣,有亲卫从台后上来,附耳过去同周瑕低语几句。
“什么?”周瑕拧眉。
“王爷,可是有事?”中军统领周国公宋宏开口问道。
他曾被先帝选为教导诸皇子武艺的老师,也教过周瑕,同他相处的不错,是五人中最能和周瑕说的上话的。
周瑕担忧摇光,心中难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说无事,而后吩咐了亲卫几句。
五人心中各自思量。
相处这些年,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位宁王是何等冷漠之人,而迄今为止,能让他失态的,唯有宫中那位。
发生什么了?
陛下登基已有四年,宫中还是只有一位皇后,朝中内外不知多少人盯着——
若能送女入宫,诞下皇子且有幸继位,那就是未来三代的富贵。
这种情况下,没人会不动心。
只可惜,皇后虽然母家早已没了人,只是个孤女,却有宁王这个煞星一心维护,这几年不是没有人蠢蠢欲动,但跳的最高的那几个都被宁王给打压下去,如今已经消失在长安之中。
眼下朝中诸人心中依然分明,只要宁王在一日,皇后之位便不会动摇。
直到傍晚,各自回家,得知宫中有心,皇后凤体不安,众人才了然,隐约有些失落。
只是生病……
皇后,挡了太多人的道了。
诊不出什么原因。
这是不是说明,嫂嫂是被气到了。另一边,周瑕想。
他冷着脸,看的侍候的人心惊肉跳,伺候的越发小心翼翼。
宁王惯爱用男仆,但权势面前,没人会在意所谓的白发碧眸,也没人会不动心思。前几年没少有人打爬上宁王的床一步登天的主意,但那些人都被宁王命人拖了出去,再也没在王府露过面。
如此几次三番,侍候的人一个个都老实下来,再不敢动什么心思。
就这么捱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周瑕就进了宫。他必须得亲自看看摇光,确定她没事才能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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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芷,出身徐州,商户女。
皇帝登基那一年,十五岁的她采选入宫,因为背景干净,被选入紫宸殿伺候。至今三载。
平日里本分安生,也没和人有什么不该有的来往。
只有一条——
眼看着摇光目光落在其上,周瑕低声开口,“她曾说过,在老家有位邻家兄长,在等她回去成亲。”
“两人感情不错,每个月都有信件往来,至于徐州的事,还在查。”
“或许,可以利用。”
这是昨天周瑕吩咐下去后查到的事情,不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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