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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喝茶吗?”

  要真喝醉了,他明日恐怕只有以死谢罪了。

  弥深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喝茶多无聊啊,比起茶,咱们大理寺的好酒那是更胜一筹!”-

  “水雪的名头不是凭空得来的。”

  彼时,迟月正与朝玉咬着耳朵:“若是她做的手脚能被轻易识破,那她就不配进九道雪。”

  朝玉有些不解:“为什么非得是宗鸢?为什么不是宗家其他人?”

  “殿下要收服中郎将。”迟月替她分析道:“中郎将和他夫人都没有可下手的机会,只有他妹妹郭云香身上有可操控的地方,恰好,郭云香又与宗鸢有恩怨情仇,这不是正正好?而且宗鸢是宗家嫡出的娘子,备受宠爱,定然知道很多事,你瞧,被水雪这么一算计,果真就让她吐出了这惊天大秘密出来。”

  朝玉:“经此一事,中郎将会归于殿下麾下吗?恐怕很难,中郎将不像是那等见风使舵之辈。”

  “他的确不是。”迟月叹道:“否则也不会跟荣家多年,一件亏心事也没有做过,但长此以往,做不做可就由不得他了,就是有时做了,也只是被人利用,什么也不知道。”

  “经此一番,他虽不会立马倒戈,但也会与荣家划清界限,即使中立,也于我们是一番好事。”

  中郎将是禁军首领,以及掌管长安军备的长官,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必要时候,他甚至能率领军队抵御外敌。

  卞持盈在迟月进马车的时候就睁开了眼,她坐了起来,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山野间枝叶葳蕤,天光渐紫,霞光铺来。

  “傍晚了。”她平静看着外边儿景色。

  迟月倒了一杯热茶递去:“快到了,应当能在戌正赶回。”

  卞持盈放下帘子,接过茶水,轻啜了两口,茶水晕湿了她的唇瓣,平添两分娇媚。

  “今晚怕是无数人不得好眠。”她放下杯盏,拿起纨扇轻轻摇着:“消息拦截得怎么样?”

  迟月伸手取过她手里的扇子,笑:“现在众人只知道宗鸢杀了彭挚,不知道宗家陷害卞家一事,等您回了长安,此事就会陡然示众,就如滚烫的油中掉入一滴水,砰然炸开,死伤无数。”

  卞持盈淡然一笑:“拭目以待。”

  “殿下。”迟月问她:“殿下铲掉了宗家这颗障碍,荣家呢?殿下打算如何对付他们?”

  “荣家暂且不动,开国侯不是轻易能动的。”卞持盈感受着凉凉的风,不紧不慢道:“况且,谁说宗家被铲掉了?”

  迟月茫然:“不是吗?宗鸢今日当着众人说了那番话,无异于是将他们宗家推入火坑,再也没有爬出来的机会了,难不成……殿下是指宗太后?可是宗家倒后,她必元气大伤,虽然能借荣家的势重振旗鼓,怕也是无力回天,只能当个跳梁小丑,凭白惹人笑话罢了。”

  “你大概是忘记了。”卞持盈扶额阖目,养精蓄锐:“这世上不止一个宗家。”

  迟月一怔,旋即她瞪大双眼:“您是指边城宗家?宗太后的弟弟?武靖侯?”

  “比起骠骑大将军宗穆。”皇后的声音很轻,迟月认真侧耳去听:“武靖侯可要难对付多了。”

  迟月一时无言,过了许久,她换一只手扇风:“那殿下,咱们要怎么做?”

  “静观其变,水来土掩。”

  43人民城郭

  ◎长安的风雪堆在稚嫩的背脊上,教他生不出半分反抗◎

  宗穆陷害卞澜通敌叛国的事被掩得死死的,直到傍晚天黑,皇后入城,此事也没有泄露半点风声。

  派去卞家探查的心腹什么也没有查到,这让宗太后更不安了。

  “当真什么都没有查到?”宗太后看向心腹,眼底有焦急覆上:“一点也没有查到?”

  心腹恭敬禀道:“什么也没有查到。”

  “殿下!”有仆从进了屋来:“皇后殿下回宫了,还”

  她脸色有些发白,目光躲闪。

  宗太后握住座椅扶手,镇定问:“还什么?有什么事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仆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额触地,瑟瑟发抖:“宗娘子在鹤云寺发了狂,杀害了彭修撰,还扬言称称”

  “称什么?”宗太后往前伏着身子,她紧紧盯着仆从,握着扶手的手逐渐收紧,关节发白,可见青筋。

  仆从硬着头皮道:“称称这天下,很快就是宗家的天下了,还说大将军伪造了卞老爷通敌叛国的证据拿给了卞老爷的小妾,宗娘子说的这些话,鹤云寺很多人都听见了。”

  “轰”的一声,宗太后只觉脑门儿劈来一道惊雷,劈得她人发昏,手一松,整个人陷入椅中,眼前阵阵发黑。

  “难怪”宗太后神色惊惶。

  难怪霍宸秋没有将宗鸢接出来,难怪潘娇那儿没传来任何消息,难怪潘娇潘娇对了!潘娇!

  太后立马坐直了身子,她幽深的目光扫向心腹:“速去卞府,将潘娇解决了,不能留活口!”

  只要潘娇不留活口,此事就尚有转圜的余地。

  跪趴在一旁的仆从声音打着颤:“潘潘娇早就被大理寺收押了,听说是卞家的人报了官,大理寺卿恰好在附近,所以就提去大理寺了,眼下,什么都审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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