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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雾里看花

  ◎生母嫌恶,姊妹冷淡,夫妻离心◎

  “殿下!”迟月回府寻来,却撞见此等情形,吓得她趔趄两步,险些摔倒。

  她连忙上前将人扶住,神色惊惶:“殿下这是……这是怎么了?”

  假山处,那抹墨紫色已经不见踪迹。

  卞持盈死死盯着那处,一手擦去嘴角血迹,一手拂开迟月,声音嘶哑:“即刻回宫。”

  皇后突然回宫,卞知盈一脸茫然地看向兄长卞烨:“不是说明日回宫去吗?”

  卞烨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或许是有要紧事需要长姐裁度。”

  他看向幼妹,叹口气,伸手揉乱她的额发:“你少去惹长姐,早些嫁人吧!”

  卞知盈打掉他的手,瞪他:“什么叫我少惹长姐?我明明就很安分的好不好?”

  卞烨嗤了一声,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我现在……”短短几日,卞知盈已经领教到长姐的厉害之处,心里的火苗一下就熄掉了:“什么心思也没了……”

  回到昭阳殿已是半夜,迟月和朝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手忙脚乱。

  好端端的,殿下怎么会吐血呢?

  经太医诊治,二人才知皇后是怒极攻心,大怒大悲至此。

  太医煎药去了,迟月和朝玉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此事缘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迟月去了卞澜府上,不知国公府情况。

  朝玉也一头雾水:“殿下带着我去园子里消食,接着,殿下让我去小郎君院儿里看看,她要去夫人院里坐坐,结果……就这样了……”

  迟月眉毛都快打结了。

  卞持盈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烛火,目光逐渐涣散。

  口中还有血腥味未散,她细细咀嚼痛心的滋味,作麻木状。

  “殿下……”迟月小心翼翼坐在榻沿,面色担忧地看着她:“太医说了,您积劳成疾,又怒极攻心,大怒伤身,身子亏空得厉害,要静下心来养一养,休养生息。”

  “金銮殿那边……”

  迟月用心斟酌言语:“您看……总之也没什么大事,不如就先搁一搁。”

  卞持盈闭眼,无言。

  迟月叹了口气:“殿下,我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人生在世,很多事都不过滚滚云烟,您千万勿要耿耿于怀,他日若成心结,便更不好了。”

  卞持盈如何不知?可有些事,由不得她。

  她睁开眼,目光缓缓扫过屋中陈设,最后落在屏风后的条案上,条案后原是有一幅画的,画中人是她,不过她早让人拿去烧了。

  生母嫌恶,姊妹冷淡,夫妻离心,确有其事。

  但……但她总归是要继续走下去的,不然她重活一世,却因这些事一蹶不振,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一片苦心?

  膻中隐隐作痛,心口仿佛还翻涌着气血。

  她垂眸,看着锦被上的精美绣花,轻声道:“便听你的。”

  迟月一喜,她立马起身来:“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卞持盈颔首,作势要躺下。

  迟月连忙制止:“太医说过,怒极切勿入睡,殿下喝了药,缓缓再睡吧?”

  她沉默片刻,再颔首。

  皇后病了,因积劳成疾而病。

  朝中不少人扼腕叹息,都十分痛心皇后,都盼皇后早日大安,更有甚者,安排家中女眷去城郊上香,为皇后祈福。

  皇帝、乃至四妃一昭仪都去探望,皆被拒之门外。

  迟月拦在门口,眼皮泛红,作愁眉苦脸状:“殿下……殿下状况很不好,太医也说了,不宜见人。”

  四妃昭仪凑在一起,五人都作担忧状,但是否真心,恐怕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晏端挑挑眉毛,叮嘱了迟月几句,便离开了。

  傍晚,太后来了昭阳殿。

  卞持盈倚在床头,明明是夏日,她肩头还披着一层薄毯,眉目脆弱恹恹,脸色发白,嘴唇亦是没什么血色。

  “我就是来看看你。”宗太后眉眼哀愁地看着她:“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倒了呢。”

  她牵了牵嘴角:“教您担忧受怕了,是我的不是。”

  “快别说这话。”宗太后叹了口气:“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将身子养好,别的事,你再别去操心了,身子为重。”

  卞持盈垂眸:“我听娘的。”

  翌日一早,宫人说国公府夫人携卞家小娘子来了。

  卞持盈眉目岿然不动:“不见。”

  她望向窗外,苍白的唇瓣轻抿:“我的药,你们盯紧一点。”

  迟月和朝玉恭敬应下,不敢马虎。

  晚些时候,宫人又说宝淳来了。

  迟月看向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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