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郑意。”
“郑意?您和郑意讲了?她不是还在修养身体吗?”
“没有,我只是在计划招揽她,她不是做人力资源的吗。反正现在也离职了,小产假之后肯定还是要找工作的,要是她能来,我也能省点事。”
杨桑问:“秦老师,您该不会招人都从以前的客户里面选吧?”
秦擎还真是这么想的,以后的人可以慢慢招,初始团队她还是打算找已经接触过的人。
新公司她会以咨询公司的名义注册营业执照,但实际运营当中仍然会披着玄学的皮,未免新人来入职时把自家公司当骗子,还是对她有一定了解的人比较好。
这样至少能省去互相试探的时间,快速开展业务。
除开郑意以外,她还瞄上了昨晚的秦芳好,但从昨晚的试探来看,这姑娘暂时还没有做出改变的打算。也只能再观察看看,反正还欠着她钱呢-
对于韩骏来说,今天绝对是人生至暗的一天。
其实这一天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他应聘又一次被拒绝而已。
应聘被拒,多正常的一件事。
可如果这件正常的事,在过去半年里发生过很多呢?
多到他都不愿意去数投过简历和面试的次数,怕数清楚了次数自己会因为那个数字坚持不下去,只能一次又一次继续进行着投简历,面试,被拒,继续投,继续面这样的循环。
他不能停,他41岁,上有老下有小。房子有贷款,老人要吃药,孩子要上学,要冬令营夏令营,游学计划,要报各种班。他如果停下,所有家庭的重担都要压在妻子瘦弱的肩膀上,她已经为他承担很多了。
早上出门换鞋的时候,他发现放在他旁边的妻子的凉鞋边缘都已经破皮起胶。
韩骏这才想起妻子爱吃榴莲,以前夏天都要买好多,今年一次也没有见她吃过。
他原本在一家大公司做公共关系方面的工作,入这一行时候没人指点,同他一起入职的部门同事看着都是和他一样的小年轻。
他们部门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需要对接政府工作,一开始做同样的工作,别人总完成得比他快速和容易,他只当自己不够努力,后来才知道这些同事里大部分人家里直系亲属的工作都是带“长”的。在完成部门工作时,很多时候需要对接的对象可能就是他们的各种叔叔阿姨婶婶伯伯,更有甚者对方直接是自家家长的下属。
这算是这一行里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只有他这个什么都不懂,家里什么背景也没有的愣头青莽撞地闯了进去。
当知道这个潜规则的时候他还不信邪地想靠自己做出一番业绩来,他聪明、人长得好看、情商高,又足够努力,这些年在部门也算越做越高。
半年前,部门里一个管理岗空了出来,按资历,按能力,按贡献,按当前职级,按部门威望,都该他接手这个职位。
可他没有等来升迁调令,却收到一纸裁员通知。
他拿了一笔看起来很可观的补偿金,但家庭消耗更大。
然后他找了半年的工作,没有任何结果,即使他降薪。如果他再没有收入,毫不夸张地说,再过两个月家里不说揭不开锅,节衣缩食吃糠咽菜是一定的。
两个月是他以为的时限,实际上妻子已经开始委屈她自己了。早上那双起边的鞋刺痛了他。
今天被拒的面试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顾形象地坐在路沿上,烟一根接一根地吸,熏得他眼泪横流。他不敢回家,怕见到妻子,怕看到她可能出现的失落和焦虑。
烟头扔了一地,眼睛干得不再有水份分泌。
他看到街上骑车不顾红绿灯轰鸣而过的骑手,他拿出手机,摸索着注册。
骑手工资比起他以前是不算高,他也可能没年轻人做得好,但总是一个经济来源。
面前地上的烟头地里,出现一双小白鞋,看鞋码是一位女士。
韩骏抬头睁开有些干涩肿胀的眼睛,看见一个明显缺觉哈欠连天的年轻女人,还牵着一条十分好看的黑白边牧。
年轻女人问他:“找工作?简历给我看看。”
第27章 绑架
要不是木木强烈表达了它想出去玩否则就不吃饭的意见,秦擎本打算回家倒头就睡。
傍晚的温度没有白天那么炙热,可依然熏得人冒汗。
木木穿着一身皮毛大衣,居然在还有些发烫的马路上奔跑得相当快乐,狗脸上都是笑。
可见这两天她忙的时候它在家确实无聊了。
秦擎把绳子放得很长,任由它在加长牵引绳的范围内来回奔跑,或者在她腿边绕圈。
发现那位颓废的中年男人实属偶然,她最先看到的其实是他脚边让清洁工怒目的烟头,秦擎习惯性地瞄了一眼面板。
她走了过去:“找工作?简历可以给我看看吗?”
那个男人,韩骏,完全就是一位中年美大叔,即使他现在已经把他自己哭得乱七八糟也一样。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秦擎又说:“我最近也招人来着。”
他迟疑地把身旁文件袋里的简历取了一份给秦擎,就那么仰头看她。
秦擎随意翻了翻,上面有一些他曾经负责过的项目案例,看起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