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在了,不知道皇上这次,是准备带哪位娘娘来。”
何止是他们好奇,这会儿前朝后宫无不是攒足了劲。皇后之位悬空,这次皇上要是真带了谁来,毫无疑问就是征兆了。
这俩官员后边又说了几句,内容无非是这温泉建造有多不易,连石头都是从南边的云璃运来的。
齐文锦没怎么在意,只唯独听到一句时,心思微动。
“听说这温泉还有温养疗效。”
他想起戚钰体寒,于是再听身后的人说话,也多了几分用心,一边绕在泉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
后边的人都心道齐尚书认真,却不知男人此刻心里想的却是——
等以后回了青州,就照着这个给她建上一个好了,齐文锦想起了自己总是被打回来的奏折,面色稍稍沉了沉。
还是先派人去寻一寻合适的位置。
将今日的公事忙完,齐文锦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就立刻坐去了桌前。
信件都已经被下人放好了。
他先拆了来自涂州的信。
戚钰不肯告诉他奸夫是谁,他就只能自己去查。然而到现在为止,寄过来的信件,内容都是大差不差,没有任何线索。
齐文锦一边焦虑于那个隐患,一边又有一种庆幸。
没有任何线索,至少说明那个对象并不是戚钰特意挑选的,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可就算是工具……他也是齐昭的亲生父亲,也与戚钰……
齐文锦不能再往下想去了,信纸已经在手上被他无意识揉成了一团,他还是没有对心口被嫉妒啃噬时的疼痛麻木。
怎么可能麻木呢?每每想起来,他都恨得要死,或许只有千刀万剐了那奸夫,恨意才能平息下去。
他又开始拆府里的信件。
信上的内容让齐文锦脸色变了变。
“宫里有人来过府上。”
并非一人,有二皇子、三公主,但齐文锦的视线缺停留在“皇上”二字上。
刚刚平息下的焦躁再次翻涌上来,男人忍了又忍,用力握住的手已经可见青筋,但终究是没有忍住,狠狠砸在了桌子上,以宣泄自己的怒火。
一个不知道身在何方的野男人,一个对戚钰虎视眈眈自己却奈何不了的男人。
偏偏她现在对戚钰,看不见也摸不着。
该死的,就该去死,觊觎戚钰的统统都应该去死!
齐文锦满心躁动,他其实对这种心情并不陌生,无数个分别的夜里辗转难眠时,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男人快步走向自己的床,熟练拿出自己藏起来的包裹。
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属于女人的小衣。
他每每出门都得随身带两件,此刻,齐文锦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那衣物放在自己鼻尖下,这动作他早就已经做了千遍、万遍,丝毫没有觉着不妥。
熟悉的气息不停地往身体里钻,让人似乎是好受了一些。
但齐文锦知道,这无非是饮鸩止渴罢了。
那个人……他的妻子,根本想象不到,也无从得知,自己是在怎么样渴望着她。
“齐公子。”
“齐文锦。”
“大人。”
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出现无数个她,无论是多么久远的记忆,都鲜活得没有一丝褪色。
年轻时自诩多情的他,想象过这样的情爱吗?
痛苦……却又欢愉。
齐文锦倒在了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
他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小衣上属于戚钰的气息已经淡到几乎没有了。
不过,算一算时间应该快要见面了吧?
很快就能见面了。
***
玉华行宫里京城的距离不近,加之皇帝的仪仗走得慢,一行人路上废了不少时间。
齐昭大概是不太适应这样长时间坐在马车中,这会儿正趴在戚钰的腿上,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
戚钰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
齐昭倒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但母亲的手清清凉凉,声音却又听着温和轻柔,他喜欢这样的温情,轻轻嗯了一声。
戚钰听了,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药膏,放在他的鼻下让他:“你试试这个,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是清凉还隐隐带着点刺激的味道。
戚钰没有放太久,怕他不适应,又马上拿开。
但齐昭恶心想吐的感觉确实好上了不少:“谢谢娘,我好多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喊声:“齐昭!”
齐昭瞬间弹坐起来,脸上全然不见方才的无精打采,戚钰好笑,倒是比什么药都好使。
“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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