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和闻时颂摆手说了再见,完全不像两人之间闹过什么不愉快的样子。
而以颜仲卿对沈里的了解,沈里没那个粉饰太平的演技,他看起来没有问题就是真的没有问题,昨天两人回去之后相安无事。
怎么做到的?
小颜夫子都震惊了,他倒不是非要自己的朋友和老公吵架,只是昨天都那个气氛了,你们还能亲亲热热的?
沈里不明所以,只是举着手上的书为自己争取权利:“这些我不都给你背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再背一遍?”为了完成觉醒条件,沈里在短时间内,一字不落的差不多背完了整整两厚本的书。
颜仲卿也已经有了和学渣斗智斗勇的丰富经验,完全不打算和沈里掰扯他所谓的背书,是严言觉醒血脉加持过的,背过就忘,他只会说:“那我们现在来抽查,如果您还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以后就不让您背了,好不好?”
沈里:“……”我恨你,真的!
但小颜夫子还是蛮喜欢自己的好朋友的,好比为了以防万一,他又多观察了沈里和太子的相处一段时间。
然后就发现,那天的事情果然没有过去。
只是事情的发展方向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就,按照他对一般感情的浅薄理解,一方吃醋了,哪怕在外面不表现出来,回去了也肯定会和另一半闹上一场的,哪怕不闹,也至少要冷战一下吧?
可太子呢?
太子……
回去之后其实是和沈里冷战了的。
但沈里还是一如既往,根本没有发现。
因为他这人交朋友就是这样,交人不疑,疑人不交,既然是朋友了,那他就只会把自己的朋友往好的地方想。
好比闻时颂不搭理他了,沈里会想,哦哦,阿兔又开始忙了,那我就安安静静的在显德殿里陪他吧;闻时颂减少了说话的频率,沈里会想,阿兔看起来好累啊,那晚饭可要多吃点,他会频繁的给闻时颂夹菜,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
而不管沈里给闻时颂夹了多少,闻时颂都吃了个一干二净。
闻时颂想着:我只是不愿意浪费粮食。
沈里则会开心的想着:我和阿兔口味好像啊,我爱吃什么,他都爱,我们不愧是好朋友!
闻时颂脾气再冷硬,也真的很难拒绝这样热情洋溢的沈里,一如那句都快烂大街的话,他知道月亮不属于他,可月光确实曾有一刻照在了他的身上*。
沈里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不能只属于他。
沈里为什么不能只属于他呢?
躺在寝宫光大殿床上的闻时颂辗转反侧,苦思冥想了一夜,本想着睡一觉起来就不想了,但实际结果是根本睡不着,也根本想不通,他最终猛地从梨花木的拔步大床上坐起,决定了,他要让沈里属于他,只属于他。
至于怎么属于……
方法不外乎两种,要么除掉所有的选择,让沈里的可选项只剩下自己,要么……比所有人对沈里都好。
闻时颂觉得,感情的本质不过是注意力的掠夺。那么,沈里的注意力为什么能同时在他和颜仲卿身上呢?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对沈里不够好,不够让沈里觉得他是他的唯一,他得再努努力。
——以上,是颜仲卿的脑补。
具体这神经病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颜仲卿也把握不住,他只是根据太子这些天对沈里的反应推断出来太子的大致脑回路应该是这样的。
他在不断的对沈里更好。
早送晚接帮写作业这种基础操作就不说了,以前好歹还是沈里中午回东宫陪闻时颂吃饭,现在已经进化成闻时颂中午千里迢迢从东宫来弘文馆陪沈里吃饭了,并且理由振振有词:“你每天午休的时间本就不多,别在路上折腾了。”
顺带的,闻时颂还带来了沈里的猫和狗。
闻时颂以前其实挺烦这俩长毛四脚兽的,准确的说,他讨厌除沈里外能喘气的所有生物,对其他人只分讨厌的和没那么讨厌的。
彪子老大和滚灯则在这两个界线里反复横跳,一开始听说要养,闻时颂只觉得好烦啊;后来发现因为沈里每天遛狗,他和沈里能一天三见,又觉得养它俩挺好;现如今沈里开始上学了,空余时间严重不足,每天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大半还要消磨给这俩小东西,闻时颂就又觉得它们很烦了。
但今天,闻时颂在饭桌上张口彪子,闭嘴滚灯,从彪子早上巡逻时如何追打隔壁宫殿张娘娘的猫,讲到了滚灯如何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
嘴上嫌弃:“都觉醒血脉了,怎么还会不认识自己的尾巴?”
实则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沈里。
沈里也是听的聚精会神,和闻时颂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就像一对初为人父的新手爸妈,恨不能当场掏出手机给全世界看自己家崽的照片,哪怕没人捧场,他俩也能你一句我一嘴的说到地老天荒。
颜仲卿看的是目瞪口呆。
是的,颜仲卿也在这张桌子上,一同吃饭。
还是闻时颂主动邀请的,这要放在以往,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闻时颂不仅这么做了,还十分的诚恳。
只能说,永远别想猜透一个恋爱脑。
看上去眼神平波无澜,实则手段可怕的很!
颜仲卿对此唯一的想法是……太好了,我朋友的婚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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