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原件就对他们无足轻重了,两全其美。
“这个主意太好了。”祁欢越想越觉得完美,忍不住抱住九方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九方彧僵了僵。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祁欢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脚底抹油地跑了。
祁欢回到餐桌边,隔壁那桌大约喝酒开始上头,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就餐局域原本就不算太大,这边人不说话的时候,那边谈论的内容便能听个七七八八。
祁欢落座,就听到隔壁几个人正在谈论他的厨艺。
“星舰上的这位星厨,手艺绝了,做的菜好看又好吃,简直秒杀我之前见过的所有星厨。”
“就是,咱们往来各个星域,大大小小餐厅去过那么多,这种味道和水准,生平仅见啊。”
司凉听着他们夸奖祁欢,也跟着开心,默默伸出小肉手,朝祁欢比了个赞。见着祁欢没几天,他的小手又胖了一圈。
这功夫九方彧也回来了,耳尖微红地在九方彣旁边落座。
九方彣瞥了自家弟弟一眼,淡笑未语。
“你们就是没见识,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隔壁桌又一个人大著舌头开口,“才会觉得这桌菜好吃。”
“你吃过什么出奇的,说来听听?”有人不服气地较真。
“对,你吃过什么出奇的,说出来也给大家涨涨见识。”其余几人跟着起哄。
大著舌头那人便道,“我当然吃过,万流归宗听说吗?”
别说那桌,这桌的众人也听得一愣,齐齐看向祁欢,用眼神询问,万流归宗是什么?
祁欢摊开手,不知道。
这时隔壁那桌也有人发问,“万流归宗是什么?”
“说起这道菜,那可是天下一绝。”大舌头那人咂了下嘴,像是在回味,“做起来相当费工夫。首先要准备只极品一头翠边鲍鱼,小火慢炖,炖到差不多的时候取一根指头长的银针,用针孔那边在正中位置戳进去,能轻易穿透,滑而不滞,就可以捞出来晾晒了。
挑每天上午日头刚起的时候,这叫上阳日,平铺,正反各晒半个时辰,接连三天,再挑每天日过中天之后的一个时辰,这叫下阳日,再晒三天。然后把鲍鱼吊起来,放到阴凉通风的地方,继续吊晾一个月,才能做成这道菜的主料,极品干鲍。”
“花花锤锤呦,我还以为可以吃了,这么半天才把做菜的原料弄出来。”隔壁有人感叹。
那人颇有点说书的天分,虽然因为喝酒略微有些吐字含混,但抑扬顿挫,异常吸引人,就连祁欢他们这桌也都不怎么聊天了,都在边吃边侧耳细听那人讲这道菜。
“接着需要将这只鲍鱼入净水浸泡六天六夜,之后再准备一个两层的高蒸笼,第一天在锅底放白玉蕈,笼顶吊一只黑巾鹅,把泡发的鲍鱼放在中间大火猛蒸一日,这样,锅底的汤汁精华遇热蒸腾,凝结在笼顶的鹅肉上,混着鹅脂顺滑而下,滴滴落在中间的鲍鱼上。万流归宗,说的就是这滴滴汤精。这还只是开始,中间不能停火,第二天继续在锅底放红参,在笼顶吊一只绿颈鸭,再蒸一日……”
那人说到口渴,慢条斯理地呷了口酒。
店主正就着碗里的扬州炒饭听得津津有味,对方一停,恨不得端着碗立刻过去催他继续。
祁欢恍然大悟,听起来似乎是名菜滴水观音的做法,只是工序更繁琐了些,像是精装版。
隔壁也有人心急地追问,“然后呢?”
“第三天,锅底放灵芝,笼顶吊乌鸡,蒸一日,第四天,锅底放兽茸,笼顶吊雪鸽,继续蒸一日。第五天,锅底放春流,笼顶放银鱼,蒸一日,第六天锅底放七星草,笼顶吊火腿,最后蒸一日。这六天都不能停火,必须一直连蒸,最后再把盘内的汤汁收稠调味,浇在鲍鱼上,这道菜才算完工。”
“乖乖,可太费功夫了,要吃这道菜岂不是要等两个月?”
“岂止是时间啊,这里面每道材料单拿出来也都价格不菲,谁花得起这个钱啊?”
“别说中间的鲍鱼了,我觉得那个蒸笼可能都蒸入味了。”
“哎,老蔡,那这道万流归宗最后到底什么味道,好不好吃?”
“那鲍鱼吸收了白玉蕈鹅汤,红参鸭汤,乌鸡灵芝,兽茸雪鸽,春流银鱼,火腿七星草的鲜气,兼具六汤之味,入口带着溏心的软糯,鲜香浓郁,蚀骨销魂。”说到最后,老蔡自己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彷佛又回忆起了当初吃到的那口鲍鱼的滋味。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咽口水声和喝汤声,众人大约是把桌上的腌笃鲜当成了替代品,纷纷狂喝。
屏风这边,祁欢他们这桌的人全都眼巴巴地看过来,店主和司凉齐声问出了那个众人期待的问题,“欢欢,你会做吗?”
“不会。”祁欢干脆地摇了摇头。
虽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这种步骤繁琐而夸张的名菜着实只适合活在传说里,可以,但没必要。
“只要你肯做这道菜,条件任你开。”店主一眼就看出了祁欢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真不会。”祁欢耸耸肩,一副不为名利所动的模样,“什么条件都没用。”
店主见打动不了祁欢,眼眸微动,看向九方彧。
“你要是肯做,我给他的机甲升级成除金的。”店主指着九方彧道。
九方彧:!!!
除金机甲,每个哨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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