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虞知鸢舔了舔唇,“呵呵”干笑两声,小心翼翼道:“铁蛋怕生,它不是故意的。”
姜辞又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痒了,只不过这回痒的是后槽牙。
他目光冷冷盯了眼缠住了虞知鸢脖子的那团,良久,才动了动唇:“……换个名字。”
“唔?”虞知鸢一时不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讷讷开口问道:“你说铁蛋吗?”
姜辞:“嗯。”
虞知鸢对给毛团子取名倒也没啥执念,就是“铁蛋”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她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看到了……咳……才随口取的。
姜辞看着她似乎有些泛红的耳尖,也想到了什么,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轻咳一声道:“我倒觉得不大像。”
虞知鸢楞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姜辞是在回答她方才问毛团子像不像白虎的问题。
不像吗?
虞知鸢把毛团子从肩膀上扯下来,盯着它微鼓的脸颊左瞧右瞧,端详了半晌,也没能得出个结论来。
但既然姜辞都说不像,那应当就不是了……
吧?
她顿了片刻,迟疑道:“那要不然,叫铁杵?”
姜辞:“?!?”
“那……铁锤?”
“……铁锹?”
“你就这么喜欢……”姜辞顿了顿,“铁的?”
“那倒也没有啦,不过我听说给贱名好养活。”虞知鸢道。
姜辞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贱,良久,才咬牙道:“就叫毛团吧。”
虞知鸢不知可否,砸了咂嘴,似乎还有些可惜的样子。
倒是毛团子舔了舔唇,脑袋拱了拱她的手,似乎对这个新名字还比较满意。
那就……行吧。
结束这个插曲,虞知鸢才想起来问姜辞:“昨日你体内灵气紊乱得很,今日可好些了?”
姜辞冷漠道:“无事了。”
虞知鸢应了声,又掀起眼皮瞧一瞧姜辞,见她神色淡漠,面上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些。
她们俩也算是睡过同一个被窝的人了,还不只一次,在问心阵里姜辞明明对她很好的呀,怎么现在出来了,倒反而还不如没进问心阵之前呢……
屋中安静下来。
良久,一道声音蓦然响起。
“多谢你。”
“嗯?”
虞知鸢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姜辞的目光重新对上了她。
“问心阵里,”姜辞抿了抿唇,又一次重复道:“多谢你。”
虞知鸢“啊”了声,赶紧摆手道:“我没有做什么,你能出来是因为你自己就很厉害,还有你母亲她……”
虞知鸢说到此处,特地抬眸观察了一下姜辞的反应。
她面色平静,似乎心魔在她这里却是已经过去了。
其实这会儿再细想,即便没有她掺和,姜辞自己应当也能从问心阵出来。
因为姜辞有个本就爱她的母亲。
相比之下,她的存在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反倒是她因为息尘长老送她的法器,蹭了姜辞的顺风车,并未经历自己的心魔便顺利过了问心阵。
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魔,如果有的话,那她的心魔又是什么?
而若是真的陷进去,她又能不能出的来……
可这样一来,息尘长老送她法器的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帮她进内门?
一时找不到答案,她索性也不再想,对姜辞道:“你不用谢我。”
她眼眸弯弯看着他,恍然同问心阵中那个笑意软糯的小姑娘重合在一起。
姜辞心中微动,突然一句闷在胸口的话冲口而出:“你……不怕我吗?”
在亲眼见到我满身鲜血的疯魔样子之后,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啊?”
虞知鸢着实对姜辞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摸不着头脑,脆生应了句:“不怕啊。”
说完,她才又想起那日隐约瞧见的谢沉舟和遥光的身影,以及学宫中的那些外姓弟子……
姜辞并没有杀了他们啊。
女主果然不愧是女主,恩怨分明得很。
她想到这里,又觉得这种当面表衷心的机会绝对不可以错过,于是一把握住姜辞的手腕,又强调了一句:“你很好。”
姜辞不自然地动了动手腕,却没有挣开她的手,只垂眸问道:“好吗?”
“那当然。”虞知鸢信誓旦旦,还重重点了下头,“比所有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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