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口血,虚弱的问道:“为……为什么?”
修者居高临下道:“你是他的劫。”
风和雪刮得好猛烈,他虚弱的再也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修者苍白的背影越走越远,远到再也看不见。
“你不该放任他们杀他。”
直到一道清冷磁性的男声在元祈耳边响起,元祈才回过神,看着立在高空中的谢逢川,侧脸凌厉锋利。
被困在瀑布里的上仙眼眸充血,一股巨大的威压席卷而来,他冷声质问道:“他不死,你就永远无法成神,你难道忘了自己身为司命的使命吗?!”
眼前一阵金光乍现。
“生死有命!你欺师灭祖,道心尽碎,这于天道于苍生都是大逆不道之举!”
断裂在地的白菩提突然悬空,每一粒都圆润而泛着金色光泽。
元祈瞳孔震颤,突然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白菩提,这每一粒白菩提都是上仙的精元。
上仙苍老的脸上露出破釜沉舟的坚定,似乎他等谢逢川来此处已经等了许久了。
只见那白菩提破空而去,直朝谢逢川的太阳穴袭去,似乎要抽掉少司命的情根,将他唯一的徒儿拨到正轨。
谢逢川眉头紧蹙。
这瀑布里的人毕竟是修真界唯一一个差一步就羽化成仙的人,虽说当年被谢逢川困在这里长达十年,可实力仍是不容小觑。
元祈下意识攥紧了谢逢川的袖袍,只见谢逢川挥舞司命法杖,银白色灵息与金色灵息相撞,震得洞穴里岩壁震颤,落石飞舞而下,影卫们四散奔逃。
而就在师徒拉扯之际,这幻境突然扭曲,将三人一齐吸了进去。
……
元祈醒来时,头痛欲裂,耳边响起水滴落在青石上的声音。
他睁开眼,只见一处熟悉的山洞映入眼帘。
他竟然被吸到了和谢逢川最初相遇的秘境里,秘境口的曼陀罗开的鲜艳,角落的青石润泽如玉。
四周还有生火的痕迹,甚至他躺的这块地还垫了厚厚的被褥。
这被褥是当初他嫌地上硬垫的。
按理说,他离开这处秘境也有两三月有余,可没想到这块被褥还是很干净,甚至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元祈挠了挠脑袋,他为什么会来这?
直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咳嗽声,那咳嗽声有些许沉,却也有些清冷。
元祈抬眸,只见谢逢川突然出现在洞口,他换了一身新衣服,是雪白的长袍,可却也与以往的白袍都不同。
这身白袍上添了银白色的丝线纹理,愈发衬得他清冷如雪,还莫名的有了几分矜贵的气质。
元祈努了努唇,将视线移开,他承认他更喜欢穿白衣的谢逢川,但是他不会再那么没骨气了!
他狐狸眼四处乱转,似乎在找什么。
谢逢川不疾不徐的在青石上落座,脊背挺直如松,高束墨发的白色发带自然垂落,显得那张俊美的脸如春水般洗过。
他缓缓转眸,看着元祈道:“你在找什么?”
元祈却将脸别开,没理谢逢川。
他在找谢逢川的师尊,他记得他们三人一起被吸了进来,怎么这处秘境只有他和谢逢川,上仙却不见其踪。
但转念一想,天阙宗后山禁地错综复杂,甚至系统说过,时间隧道也在这秘境附近,说不定上仙被卷到别的秘境里去了。
只是,他该怎么离开这个秘境呢?
元祈坐在被褥上,认真的思索着,他知道谢逢川肯定知道怎么离开,但他硬是憋着一口气没问。
面对元祈的冷眼,谢逢川脸上并未浮现怒意,甚至还有几分坦然。
他静静打坐,似乎与元祈最初相遇时一样,等着元祈主动找他。
因为元祈惯没有什么耐性。
况且刚刚两人被卷入秘境时,谢逢川已经把前世的记忆悄无声息渡入了元祈脑海,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前世刺穿元祈的那把剑,并不是他的,而是一把拙劣的伪造品。
他也并未参与屠杀,元祈临死之际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尊。
他的师尊放任一切发生,放任天阙宗的那些长老贪图司命心头血,屠杀了他的小狐狸。
可仅仅只是想到这,谢逢川刚平息的心境渐渐变得愤怒、扭曲。
指甲深陷进肉里,他自虐似的让手心血肉模糊。
纵使这一切不是他所主导,可却又与他脱不开关系。
他当初给小狐狸心头血,是希望能保护好小狐狸,可却从未想到,那竟是刺向小狐狸的一把利刃。
但他知晓这一切,也是在不久前。
他虽在十岁时就知道这是转世,但却并不知道上一世他与元祈发生的一切。
他只知道他的梦里经常会出现一道人影,看不清脸,更不知道此人的姓名。
那人躺在血泊里,说魔界的霞光特别美,希望有一天能和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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