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青筋微微暴起。
“之后,千鸣就开始决定追求小祈,每日给小祈买早点,送精致小玩意,这些宗门里的弟子都知道,但小祈却——”
韩凤说到这却又微微停顿,谢逢川锋利的眉峰紧皱,甚至侧着身子道:“他如何?”
清冷的语气有些许急切。
意识到自己转身的弧度过大,谢逢川又端庄的坐回去,好似他对这事并不是很上心,但冷峻的眉眼却不满的看着韩凤。
韩凤连忙道:“小祈他….小祈他不知道这事,他以为千鸣对他好,还是跟以前朋友一样呢。”
“嗯。”谢逢川沉声道。
若要细听,似乎还松了口气。
可韩凤又道:“可千鸣却并不想只和小祈做朋友,于是千鸣在后山布置了一大片海棠花,决定三日后在花海里对小祈表明心意,若小祈愿意,他想和小祈结为道侣,这些云隐宗的弟子们都知道,他们还都觉得小祈很有可能答应千鸣,因为最近两人走的很近。”
韩凤越往下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已经由内而外的感受到自家主子散发出的低气压。
谢逢川似乎是克制到了极致,才没将最后一支紫毫毛笔掰断,但额间却青筋暴起,咬牙道:“答应?道侣?”
“额….”韩凤无措道:“少司命,您不用担忧,那些弟子们的猜测不一定准确,说不定就是一些无聊的流言蜚语。”
但看着谢逢川这幅咬牙切齿,韩凤忍不住安慰道:“您还是有机会的,虽然千鸣他比您年轻,比您有钱,比您浪漫,比您体贴,比您活泼,比您还会哄人开心,但…但您比他冷啊!”
“您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小…小弟子最吃您这套了!”
“况且就算是亲兄弟,喜欢上同一个人,那也得公平竞争啊。”
可谢逢川却高冷而又端庄的扭头,脊背挺直的坐在扶手椅上,冷冷道:“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本司命会稀罕这个机会吗?”
“额…”韩凤连忙低头站好
谢逢川却又冷冷道:“况且你说到竞争,是元祈对本司命存了那方面的心思,本司命需要竞争吗?”
“本司命之所以气愤,是因为千鸣因此事功课退步,之后才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本司命才如此,你懂吗?”
“毕竟那个人先对他表哥心怀不轨,后又与他黏糊不清,他如何能喜欢?这于礼数于伦理都不符。”
谢逢川嘴里虽说着不在乎,但紫毫毛笔都快掰断了,那张俊脸上好似氤氲着一团乌云,阴沉的滴水。
韩凤:“……”
可谢逢川却又突然道:“况且千鸣只是准备了一些花而已,小孩子的玩意,本司命一点也不在意。”
韩凤满头问号。
既然不在意,那为什么还要突然提起来说。
他道:“属下本来还想着提醒一下千鸣,现在修学期间还是不要想着道侣一事比较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属下还是不要多嘴了。”
谢逢川的眉心稍稍抽搐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最后还是高昂着头,把话憋了回去,又很是端庄得体道:“自是不需要你多嘴。”
“本司命虽气愤,但也不会为了这事就去斥责千鸣,就算他喜欢的是对本司命心怀不轨的人,本司命也不会过多干预。”
“况且千鸣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有喜欢的人倒也正常,本司命问这些只是出于对小辈的关心。”
“你能明白吗?”
谢逢川看着韩凤,似乎自己很开明,并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
银白色的芥子袋里,小锦毛鼠缩成一团白色小球,抱着四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胆小无助的躲在最深处的小角落里。
司命大人的芥子袋很大,能容纳下万物,但却十分冷清,只寥寥放了几本心法,平时也不怎么取用,所以并没有发现小小的它。
小小的它此时正颤颤巍巍贴在芥子袋边缘,窃听司命大人和他的属下都在密谋些什么。
这事还要从前几日说起,主人说为了救他出去想了个偷天换日的法子,但在交易现场疑似被司命大人察觉。
但司命大人当时没有现身,所以主人不是很确定,所以才让它偷偷窃听。
小锦毛鼠当然害怕,它这样的小鼠最怕被吃掉了。
毕竟主人之前就跟它说过,司命大人是会吃小鼠的,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特别爱吃它这种胖乎乎的小鼠。
它现在就藏在司命大人的芥子袋里,安危都没个保证,无良主人竟还要给他安排这种十分危险的任务。
小锦毛鼠自然是生气的,但主人说它要是能窃听到情报,等把它救出去以后,就奖励给它两只烧鸡吃。
想到烧鸡,小锦毛鼠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勤勤恳恳的趴在芥子袋边缘偷听。
只是小锦毛鼠灵力实在低微,这芥子袋又与普通芥子袋不同,周遭似乎都下了结界。
它只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字——“查”“千鸣”“元祈”“心怀不轨”“干预”。
但就这几个字!都够小锦毛鼠惴惴不安很久了!
司命大人果然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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