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就属于后者。
果然机会从来只给有准备的人,这次王妃使人回娘家传话,赵贵就抓住了机会,总算是在王妃面前出了头。
瑶光笑道:“刚才已经赏过了你,倒是不好再赏。以后你就在正房当差,先做些跑腿的活计吧。”
赵贵大喜过望,忙跪下磕头:“奴婢多谢王妃,奴婢多谢王妃。”
拜谢过后,他也不多磨蹭,麻溜地就退了出去,就在外间门口站着。不管是谁进出,他都笑眯眯地问好。
他生得富态,笑起来眯着眼睛像个福娃,谁见了都觉得喜庆,很是在几个大丫鬟面前混了一波儿好感。
瑶光独自坐在内室,捏着那张卦辞琢磨了半天,直到景阳下值进来换衣裳,才把她给惊动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才回来就有三四个人跑到跟前,说王妃闷在屋子里半天,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是有件事捉摸不透。”瑶光回过神来,看着他换了家常的衣裳,便把那一张卦辞塞了过去,“你看,这是奶奶给瑜儿批的命。”
景阳仔细一看,笑道:“咱们的女儿,自然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这不废话吗?
瑶光嗔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奶奶不明白?她还特意批了这一卦,还把卦辞特意送了过来,其中必有机巧。”
于是,刚进来的景阳也绊住了脚,夫妻二人挨在一起,盯着一张卦辞看了起来。
等膳房那边儿准备好了晚膳,直接差人来正房问摆在何处,红绒才不得不进来打扰。
景阳道:“既然琢磨不出来,那就先别想了。等过些日子风浪静了,我陪你回去省亲就是了。”
“也只好如此了。”瑶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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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六天,信王妃宋氏带着两个儿媳,哭哭啼啼进了坤宁宫,跪倒在皇后面前,说是他们家未进门的三儿媳已经病逝了,请求皇后在圣人面前说情,允许他们家三郎回去料理丧事。
“他们俩是自己看对眼的,一直两情相悦,本来说好了今年就把婚事办了。哪曾想……”
想到红玉素日的好处,宋王妃更是悲从中来,帕子遮着脸失声痛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刘夫人身为长媳,这时候就站了出来,代替婆母回话。
“皇后娘娘,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三郎对皇甫姑娘情根深重,如今人没了,怎么着也得在下葬前让他们再见一面。如若不然,岂不是叫三郎遗恨一辈子?”
听说那位红玉姑娘死了,皇后心里先松了一口气,面上随着他们婆媳的诉说露出同情之色。
等刘夫人说完,她叫崔姑姑领着人把婆媳三人扶到偏殿洗漱,自己则是带着宫女太监去了乾清宫,无论如何都要见圣人一面。
皇后少有这么固执的时候,且圣人虽做主让太子妃分权,夫妻两个却从来没有撕破过脸。如今皇后执意求见,圣人还真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只好让人请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屈身行礼,圣人忙叫免礼,她却没有立刻起身,直接说明了来意,“陛下,臣妾今日此来,是为人讲情的。”
听见“讲情”二字,圣人就猜出她是为了信王府,当时脸色就有些发沉。
“哦?不知皇后讲的,是哪家的情?”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怪,意在警告皇后不要多事。
可皇后仿佛变成了不会看人眼色的傻子,直言道:“信王妃带着两个儿媳进宫了,说是即将进门的老三媳妇殁了,要把他们家三郎接出宫去,怎么着也要在下葬之前再见一面,以免遗憾终生。”
“什么?”圣人大惊失色,霍然起身,追问道,“你说谁殁了?”
皇后一字一句重复道:“他们家未进门的老三媳妇。”
——也就是那位红玉姑娘,你延年益寿的希望之一。
后面那句皇后自然不会说出来,却止不住地在心里幸灾乐祸:该,真该!你个老不死的,老而不死是为贼,你就是天下最大的贼!
圣人按在桌子上的手青筋狰狞,面上倒还能端得住,没露出咬牙切齿的嘴脸来。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对当值的戴权道:“你去清辉楼那边看看,信王父子同大师们探讨佛法,可探讨出个头绪了吗?”
作为圣人心腹,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戴权应诺之后退了出去,不到一刻钟便把信王父子带了出来。
这俩人都恍恍惚惚的,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下意识给圣人行礼。等到戴权出言提醒,他们才猛然意识到,原来皇后娘娘也在。
别看信王平日里不着调,他能稳坐王位多年,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是有几分机灵劲儿。
看见皇后在这里,他立刻就意识到:定然是王妃求到了皇后面前,不知使了多少代价,才让皇后出面在圣人面前求情。
想到这里,他暗暗松了口气,忙拉着三儿子给皇后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皇后面上笑盈盈的,就像是神龛里供奉的菩萨,抬手免了他们的礼之后,便对圣人道,“既然佛法探讨完了,圣人还是让他们回去吧。”
圣人绷着脸没说话,抬起手赶苍蝇似地挥了挥。
信王立刻拉着儿子拜别:“臣等告退。”接着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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