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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满脸陪笑,侧着身子不敢受赏。

  他能在败给王喜之后沉下心来,不骄不躁地蛰伏这么多年,为的自然不是一点金银上的赏赐。

  比起这些小恩小惠,他更想得到王妃真正的看重,成为王妃的心腹,在内院之权上再和王喜较量一回。

  这些日子他冷眼瞧着,新入门的王妃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位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没有展现出半点管家理事的才能。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懂得怎么拿捏王爷呀。

  没见冬至刚过,年节需要操劳的内务才刚开始,王爷就巴巴将他这个性格沉稳的老人拨过来给王妃用了吗

  张五可不相信,这么多年王爷没看出他的才能。之前不用是因为不想用,如今王妃需要了,才有了他张五重新崛起的机会。

  他一定要抓住,让王喜那杀才看看,当年之事纯属“文无第一”,他张五的能力并不比王喜差半点。

  见他对金银不为所动,瑶光就知道,这是个有大志向的。

  只是不知,张五心中的大志向,是对标她这个王妃呢,还是直接对标晋王府真正的主人呢?

  瑶光心念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温和地说:“张总管拿着吧,咱们日后的相处的时候还多着呢。我是初来乍到的,对京城的达官显贵们都不了解,还需要张总管多多提点。”

  这话带了几分器重之意,却还略显生疏。毕竟两人今天才是第一次见,是真的不熟。

  张五心中一动,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悄悄观察女主子,正对上一双明亮又沉静的眼睛。

  瑶光对他的冒犯丝毫不以为意,还对他笑了笑,却把张五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好了,瑶光觉得,她知道景阳为何选了王喜做贴心太监了。

  这个张五,才能该是不缺的,只是胆子太大了些。以景阳的为人,当然不会喜欢这种极可能自作主张的人了。

  无意给人下马威,瑶光几乎是立刻道:“好了,张总管起来吧。”她又示意红绒,“还不快把张总管扶起来。”

  红绒得了示意,上前扶住张五的右臂膀,张五这会儿也不敢反抗,只好顺着红绒的力道起了身。

  见他额头上一片红肿,明显方才磕的时候没留力,才三四下就磕成了这样。

  瑶光微微皱眉,似真似假地责怪道:“张总管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如今正是年节,用到张总观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这样叫我于心何忍?”

  仿佛方才拿笑容吓唬张五的人不是她。

  主子都这样说了,本就理亏的张五又能怎样?

  他心中苦笑连连,面上却还得承认是自己胆小,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原本他并不觉得王妃在管理内务上有什么才能,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哪家的主母入府之后,不想着尽管收拢权柄呢?

  眼前这位已经成婚多日,却只顾着讨好王爷,整日里与王爷耳鬓厮磨,难免就让人觉得,小门小户出身的,不懂世家大族里的门道,只以为笼络住了男人就万事大吉了。

  先前他之所以没忍住抬了头,就是瑶光那不远不近,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态度与传闻和猜测不符,他想要仔细观察观察而已。

  哪曾想王妃竟然这么敏锐,把他捉了个正着。

  瑶光也没准备为难他,让燕姑姑拿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给他,又指派了一个小太监给他打下手。

  “张总管好好养伤,跑腿的事就让刘吉去做。他虽然年纪小,但做事机灵踏实,这些日子跟着洪典薄也学了些眉高眼底。”

  张五在晋王府扎根多年,自然收拢了一批小太监和小厮,哪里缺了一个跑腿的?

  但他还是欢欢喜喜地谢过王妃体恤,并决定日后重用王妃指派过来的刘吉。

  蛰伏沉寂多年,张五早就琢磨出了一个道理:王府是主子们的王府,王府的奴才也都是为伺候主子而生的。若是主子不高兴了,哪怕再得脸的奴才,也是说换就换。

  特别是他们这些没了根的太监,无法通过联姻让自己的势力盘根错节,主子真发了狠,收拾起来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刘吉是王妃的陪嫁,能被王妃指派过来跟着他,必然也是得了几分看重的。

  他是府里原有的人,和王妃没有任何交集,彼此之间自然也什么信任的基础。王妃派人过来,固然有监视他甚至随时取代他的意思,但对张五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表忠心的渠道呢?

  最重要的是,刘吉也是个没根的太监,和他天然就算是同盟。

  若是王妃指派个小厮过来,张五还要担心,日后这小厮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会把他敲骨吸髓。派过来的是个太监,他的风险可就小多了。

  见他识趣,瑶光立刻就刘吉给他磕头,认了他做师傅。

  被馅饼砸中的刘吉晕晕乎乎的,王妃叫干啥就干啥,头磕得痛快,师傅也喊得痛快。

  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更让张五放心了几分——王妃派这么

  老实的人来,多半是没有取代他的意思。

  “好孩子,快起来吧。”张五笑眯眯地把人扶了起来,方才得的荷包还没捂热,就被他直接给了刘吉,“师傅也没什么好东西,索性就借花献佛,咱爷儿俩一起沐浴王妃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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