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没眼看,环在祁砚知腰上的手掌不得不捂着眼睛直发颤。
“砚知……停……停下。”
蒋昭南现在的姿势差不多是陷进了祁砚知怀里,祁砚知虽然气他不珍惜身体,居然一次性喝了这么多酒,但他同时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管怎样,蒋昭南都避免不了也推脱不掉。
可祁砚知就算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忍不住生气,毕竟这只是一顿酒局就喝了这么多,万一以后每月甚至每周都有酒局,那蒋昭南是不是回回都得喝这么多?
因此祁砚知还是决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蒋昭南,并且还得适当的,施加一些小小的惩罚。
于是作乱的舌尖堪堪停下,蒋昭南本以为能稍微松一口气,结果却不成想祁砚知突然张嘴咬了下去。
“嘶—”蒋昭南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眯起了眼,身体刚有些站不稳就被祁砚知的双臂紧紧抱住,神情颇有些不解地问,
“砚知,你……你怎么忽然咬我?”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称呼,换一个。”祁砚知脑袋搁在蒋昭南的肩上,目光则顺着他红透的脖颈落在他干净分明的下颌上。
“换一个?”蒋昭南低头跟祁砚知对视,疑惑地转了转眸子说,“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祁砚知闻言深深地笑了一下,随后轻轻抬了抬脑袋栖在蒋昭南同样敏感的耳廓,低沉道,
“我想听……你昨晚受不了的时候,不停叫我的那个。”
“?!”
蒋昭南讶异地盯了一眼祁砚知的表情,只见这家伙此刻眨着漂亮的桃花眼,一动也不动地望着自己,就像在期待即将会得到什么珍贵无比的宝物。
“真的要说吗?”
蒋昭南犹豫了一会儿,他本就是一个情绪不太外放的家伙,昨晚能叫祁砚知这么肉麻的称呼也是因为当时气氛太好,而且祁砚知又是个坏起来没边儿的,那会儿命根子都在人手里,不叫根本没办法睡觉。
但现在跟当时情况又不一样,两个人都稍显清醒地站在这里,一时间那烫嘴的称呼还真没办法说出口。
就在蒋昭南还打算再挣扎一下的时候,祁砚知忽地仰头亲了他一口,而且就柔柔地亲在蒋昭南嘴唇的正中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砚知就重新抱紧了蒋昭南的腰腹,声音含着笑地说,
“好了宝贝儿,你看我不先叫了吗?别不好意思了,你叫了我就不生气了。”
“真的?”
蒋昭南其实没怎么听清祁砚知在说什么,因为此刻他正趁着祁砚知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从身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肉,一触即分的轻碰,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份黑夜里的悸动,实在是有些……遗憾。
“真的。”祁砚知不知道蒋昭南此刻偷偷在做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但他乐得跟这家伙玩儿“真真假假”的游戏,不嫌烦也不嫌累。
“那……宝贝儿,你现在不生气了么?”
蒋昭南松开触碰自己嘴唇的指尖,转而轻轻捏了捏祁砚知露出来的那只耳廓。
“不生气了。”祁砚知笑着攥住蒋昭南伸过来的指尖,然后拨开他的指节在掌心亲了亲,抬头说,
“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递过来的酒能躲就躲,不然下次再喝这么多酒,我可就不会这么快消气了。”
“明白。”蒋昭南站直了朝祁砚知点头笑了笑,随后回抱祁砚知的腰背苦恼又委屈地说,
“其实我也不想喝,但那群老东西非逼着我喝,要是我不喝还会说‘我看不起他们’,所以我实在没办法……才喝成这样。”
此时此刻蒋昭南真实的心理活动:“……”
呕,好想吐。
但没办法,这种责任尽量能推卸就推卸。
“老东西?”祁砚知神色凝重了起来,抬眼问,“是跟你一样开娱乐公司的老总?”
“嗯。”蒋昭南低头亲了亲祁砚知的脖颈轻声说,“差不多,反正都是做娱乐圈生意的。”
“那说不定我还认识几个。”祁砚知忍不住拧了拧眉,攥紧拳头戾声说,
“混那么多年娱乐圈至少还是攒了些人脉,要是以后有人还敢灌你酒,把名字告诉我,我到时候亲自……”
“别这样,砚知。”蒋昭南伸手握了握祁砚知已经取掉创口贴的手腕,并用指尖在纹身上面轻轻摩挲了几下。
“事情我都能处理。”
见祁砚知不说话,蒋昭南就学着他先前那样偏头吻了上去,祁砚知当然不可能拒绝,任由蒋昭南吸吮含吻攫走他口腔里所有的空气。
只可惜,窒息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祁砚知霎时被逼得当即推开蒋昭南剧烈咳嗽起来。
“以前还说我不会换气,怎么现在反而自己不会换气了?”
蒋昭南一边调侃一边心甘情愿地把胳膊伸过去当支点,扶着祁砚知慢慢给他顺气。
“一个月的特训,进步很大。”祁砚知支着蒋昭南的胳膊缓缓站直,眉眼弯弯地笑着说,
“要是能在床上坚持久一点,那就更好了。”
“嗯?”蒋昭南扶着祁砚知一脸不可置信道,“什么意思,我那时间不久吗?!”
祁砚知闻言思索了十几秒,随后摇了摇头看起来十分抱歉道,“实话实说,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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