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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叫不出名字, 长相也有点忘了。

  反正是酒吧认识的,看对眼就加了联系方式, 后来一直在对方列表里躺尸,这不最近闲下来有时间尝个鲜, 于是约着今天开房切磋一下床技。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小时,简杭宇却并不着急, 心想这年头漂亮的很多, 但漂亮成这样的还真不常见,更别说那家伙还是个男的,他长这么大还没上过男的,不知道跟男的上床会是个什么滋味儿。

  会不会比酒店那个还新鲜?

  “帅哥, 要不要加个微信?”一个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晃悠悠地走进咖啡厅,目的明确地走向几乎已经坐在最角落的祁砚知。

  “这位先生, 这里是咖啡厅,请您不要……”身穿工作服的女服务员见状立即赶过来伸手阻拦。

  “去你的吧!”男人鼻中哼出一股酒气,横手推开女服务员的胳膊, 将她一把撞在了拿咖啡的收银台边。

  “嘶。”女服务员后背被撞得青疼,后脑勺也不小心磕到了墙角,整个人的意识犹如天旋地转, 模糊不清, 甚至因为疼痛, 女服务员抬手去摸后颈,晃颤颤发现指尖全是血。

  “打人了!快报警啊!”听到动静从工作区出来的男服务员连忙跑到女服务员身前,用身体隔开她与中年男人的距离。

  眼见周围该跑的跑该散的散, 还留在店里的开始悄悄摸出手机报警,中年男人有点慌了,男服务员还在他面前蹲下大喊,“快报警,快打120,这边人已经昏过去了!”

  “不许报警!”中年男人朝四周大吼道,旋即抬手朝男服务员打去,“你这小子瞎喊什么……?!”

  “操!好痛!”

  男人的手腕被极重地攥着,几近透明的指节狠狠钳制着他腕边的骨头,男人霎时疼出了冷汗,抬头一看,旁边正站着他刚才想加微信的帅哥。

  怎么这么高?

  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刚刚这帅哥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人一站起来比他高了一个半头还不止,看样子得一八五往上,完全不像他走进来前所以为的温柔小0。

  艹,难不成连型号都搞错了?

  “连女人都打,你算个什么东西?”祁砚知今天有点感冒,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沉,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听起来闷闷的。

  “我没打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中年男人挣不开桎梏顿时慌了神,祁砚知神情如常,箍着中年男人的手腕按着胳膊给他一个背摔摁在地上。

  “打女人还不承认?”祁砚知挑了挑眉,拽着男人胳膊将他脸按在地上,再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杯其他客人没喝完的冰美式“哗啦啦”往下倒。

  “我没……没打女人,是她自己……”中年男人尽管脸贴着地连话都说不清却还是不承认刚才的举动,祁砚知就一把将杯子碰碎,拿其中面积最大的一块儿碎片抵在男人脖子上,踩着他后背说,

  “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什么人吗?”

  男人咬着牙不说话,心想今天运气不好碰着疯子了。

  祁砚知见男人不说话便将碎片抵进了他的皮肤里,锋利的尖端立即在男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渗血的伤口,其实这伤口也并不是很深,至少没触及骨肉或是血管,只是单纯豁开了皮肤,溢出了点儿鲜血而已。

  但男人不知道,又或者说他以为祁砚知已经疯到把他在大庭广众下割喉,于是状似痛苦地伏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喊着,“杀……杀人了!”

  祁砚知转头回顾四周,留在店里的顾客大都瑟缩地聚在几个桌椅旁,投向男人的视线显露着明显的愤恨,落在祁砚知身上的目光却蕴藏着深深的畏惧。

  或许在他们眼里,此刻的祁砚知跟刚刚打人的中年男子也没什么区别。

  都同样的危险,同样的暴力,

  同样的,

  令人畏惧。

  幸好祁砚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不理解的人很多,理解的也从不站他这边,毕竟活在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有病,他只是稍微病得重了些。

  只要别人不来招惹他,他自然也不会冒犯别人,可惜老天不长眼,不仅分不清好坏,还总把好人拖下水,坏人救上岸。

  因而当是非颠倒,黑白混为一谈时,那些所谓的前因后果、缘由对错,统统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吧,祁砚知淡淡地想,

  反正已经失望透顶了,又何必期待会有出乎意料的可能。

  于是祁砚知沉默地转回头,摘下口罩,单手钳制中年男人的双臂,将他摁牢在地上低声说,“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

  “什……什么?”中年男人嘴唇擦着地面,惊慌地问。

  “第一种,撒谎的人。”祁砚知垂眼望向沾满咖啡的地面。

  “啊!”

  “咔嚓”一声,男人的左胳膊被掰折了。

  “痛啊!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中年男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祁砚知脚踩他的后背轻飘飘放下左边胳膊,转而慢慢抬起男人的右边胳膊。

  “操!”男人痛得满脸大汗,双腿拼命踢蹬想要起身,却被祁砚知一脚踹回了地上。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男人左臂已经痛得没知觉了,右臂被祁砚知拽在手中,看样子也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于是男人只得趴在地上拼命求饶。

  “错了?”祁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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