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注视着蒋昭南的眼睛叹气道,“怎么又是这个词?”
“漂亮都是形容女孩儿的,我一个大男人漂亮个什么劲儿啊。”
“谁说漂亮都是形容女孩儿的了?”
蒋昭南认真回望着祁砚知的眼睛,试着认真解释道,“漂亮可以形容万事万物,比如我可以说花开很漂亮,风景很漂亮,或者就是你身上这件衣服,它也很漂亮。”
“真的吗?”
祁砚知还是颇有些狐疑地说,“可你不觉得拿它形容一个男人还是有点奇怪吗?”
“不觉得。”
蒋昭南立刻给出了自己的评价,然后接着说,“中文里所谓的形容词几乎都没规定专属于哪类群体,至少‘漂亮’、‘帅气’一类的就没专门划分性别,所以女孩儿既可以漂亮也可以帅气,男人也一样,该漂亮就漂亮,该帅气就帅气。”
“嗯,”祁砚知安静听完了蒋昭南这些话,很轻地笑了一下,随后有些释怀道,“其实我也挺喜欢‘漂亮’这个词,只不过小时候老是因为长头发被人追着叫娘炮。”
“现在大众的审美虽说越来越多元,包容度也越来越高,但我如果出门的话耳边也不乏出现这些难听的声音。”
“所以这就是你出门戴口罩,还把家里的房间改成录音室的原因?”蒋昭南说罢仰了仰下巴,眼神朝二楼最尽头的房间示意。
祁砚知见此倒也不否认,缓缓低下眼睫静静点了点头。
“下次如果再听到那种声音就跟我说。”蒋昭南收回目光,平静地转向祁砚知。
“嗯?”祁砚知抬头。
“记下那些家伙的长相,或者直接用手机拍下来。”
蒋昭南脸色冷了下来,没开一丝玩笑地说,“保存好证据,他们一个都跑不掉,敢拿那种话侮辱你,就得见点血脱层皮才知道代价到底有多大!”
祁砚知:“……”
以为自己已经够凶残了,没想到这位也不遑多让啊。
果然,天生一对!
虽然心里在笑开花的同时还无比认可蒋昭南的说法,但祁砚知已经不是几年前比谁都冲动的青年了,现在沉淀下来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相安无事,万事大吉”。
所以面对蒋昭南这种下意识的护犊子行为,祁砚知也只能憋着笑劝道,
“其实那些人无非就是嘴贱,看我不顺眼就背地里骂几句,要是真找他们正面硬刚,绝对怂得跟孙子似的。”
“但愿如此。”
蒋昭南说完瞥了瞥祁砚知的神色,很自然,也很真心,没看出来什么表演的痕迹,想来刚刚那句话应该就是他想说的,不带任何一丝勉强。
于是蒋昭南这才放心下来,伸手拍了拍祁砚知的肩膀,像交代什么人生大事一样,语重心长地说,
“祁砚知,你以后如果遇到糟心事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已经当场解决那就当笑话讲给我听,如果没解决那我们就挨家挨户一个个提溜出来‘好好解决’。”
祁砚知看着落在肩上的手掌,以及面前神色严肃的蒋昭南,不禁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但好歹也算有了些肢体接触,祁砚知顺势将蒋昭南的右手从肩上拿了下来,慢慢塞进双手手心简单揉搓着,
“怎么说半天都是这么沉重的话题啊,蒋医生,你看我脸看了这么久,难道就只得出个‘漂亮’?”
蒋昭南一听他这个“蒋医生”就知道祁砚知又开始不正经了,于是索性抬起没被包裹住的左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迟了好几分钟,刚巧祁砚知那双含笑的眼睛就在这时慢悠悠望了过来,蒋昭南见状只得无奈举起手腕上的手表递到他眼前说,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算过,已经迟了。”
话音刚落,祁砚知立即施力攥住蒋昭南右手的手腕搁在胸前,白皙的指尖不讲理地塞进蒋昭南的手心里,拇指的骨节还紧紧勾着他的食指不放,
“反正都已经迟了,就算再迟一会儿应该也没关系吧。”
“?”
蒋昭南又不经意露出了他疑惑时才有的一点微表情,嘴唇紧抿,眉尾轻勾,落在祁砚知身上的视线不安地显示出几分迷茫。
祁砚知见此又不禁笑弯了唇角,缓缓栖身靠近蒋昭南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那只手腕纹着蝴蝶的指尖轻佻又散漫地勾起他脑后的几缕发丝。
漆黑,短而硬,但不扎手,有点像蒋昭南这个人,气场足能唬人,可真正接近了才会发现那只是表面。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呢,祁砚知很自私,他只希望别人看见的都是蒋昭南难搞的一面,而这个人生动、柔软的另一面,只准被他一个人看到。
“说说呗,”祁砚知脑袋抵在蒋昭南的颈边,边玩他的头发边说,“除了‘漂亮’,你还看出了些什么?”
肩上的重量很轻,祁砚知没卸力,只简单地靠在蒋昭南身上而已,蒋昭南却觉得这还不如像上回坐车那样,直接把半个人的重量都搭过来,不然力道太轻蒋昭南就只觉得有些痒。
“除了‘漂亮’,我还觉得如果你是我们公司演员的话,就只凭这张脸,你应该也能红透半边天。”
蒋昭南默默忍耐着肩上传来的一阵接着一阵的痒意,祁砚知淡蓝色的发丝一遍遍扫在他的脖子上,蒋昭南见此默不作声地低了低头,拿鼻尖抵着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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