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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瞥了眼薛静真和李昼的方向, 才继续说道:“所以这节课的作业是,用仿真软件绘制出五颗行星的公转轨迹,模拟五星连珠时, 木星的引力场。”

  老师点开ppt, 投影幕布上打出了课后作业, 上面有一道拓展提问:“假如有一颗非常大的卫星撞向木星, 把木星撞离了现有轨道,至少需要多大的引力, 才能把木星再拉回来?”

  教室里响起了一阵哀嚎声,显然大家都觉得这道题很难。

  李昼看了眼还在睡觉的谈昭和谢灵微,摇了摇头,这两个学渣,等着抄她的答案吧。

  “你有思路吗?”薛静真皱着眉说,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李昼自信地说:“当然。”

  薛静真连忙说:“那你写完了答案借我看看,我给你买一礼拜奶茶。”

  “奶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李昼摇了摇头。

  “那我请你去看你最爱的舞台剧。”薛静真从怀里摸出两张门票。

  李昼接过来一看,标题为《问月》,下方写着一段简介:

  “月神是天道最疼爱的女儿,有一天,天道病了,月神四处求医问药,天道却告诉祂,只有自己做了母亲,才能理解另一个母亲,只有当月神能回答何为母亲这个问题,才能治好祂的病。”

  李昼看到一大段文字,直接跳过了。

  吸引她的是门票背景图。

  厚重的蓝色夜幕,孤悬天际的苍白圆月,一名舞者在舞台中央舞剑,吹笛人隐在暗处,似有低沉舒缓的乐曲,从纸张中飘飞出来。

  李昼说:“我好像看过这场表演。”

  “你想再看一遍吗?”

  “嗯嗯。”李昼抬起头,看着薛静真说,“喜欢的演出,看多少遍也不会腻。”

  薛静真眉眼弯弯:“那就好。”

  同一时间,教室后门口,穿着鲜艳的光头物理老师迎面遇上了一名穿黄色破洞衣、破洞裤的老人。

  “你嘱咐我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物理老师停下脚步,但没有看老人,“但你确定有用吗?昼儿连字都认不全。”

  “我们需要的,只是祂的答案。”老人说,“你也知道这一点吧,了尘。”

  岁星归位何其之难,即便是天尊也没有这样的伟力,可对祂来说,不过是想与不想的区别。

  “我知道。”

  “我来是想提醒你,不要在这里久留。”看着奔跑追逐的学生们,黄衣老人告诫道,“这些片段式的记忆,是薛静真用自己的身体作舟,漂泊在梦境海洋中的锚点,随时都会被浪头打翻。即便是神灵,若在这梦境中迷失,也无法再回到现实。”

  听到最后一句,了尘微微蹙眉,接着又舒展开来,转头望向了黄衣老人:“所谓现实,不也是祂的梦境吗?与这梦境之中的梦境,又有何区别呢?”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

  “况且,多一个人,这片记忆锚点就能坚持得更久一点吧。”了尘望着黄衣老人的眼睛,说,“要不然,玄阳子你又何必分出一道神识来这里?不就是担心锚点断开,功亏一篑吗?”

  玄阳子满脸为难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这么说,你是不想走了?”

  了尘说:“你不必再管这里,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我那边没什么要做的,只要等着故事写完就行了。”玄阳子满不在乎地说,“还不如来这凑凑热闹。”

  玄阳子找到了尘时,便已经说过,她的加入是为了把“岁星归位”锚定下来。

  光靠薛静真的记忆锚点,还无法对“现实”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玄阳子亲手炼制的至宝《经世书》,能把梦境中发生的事,写入“故事”,通过故事,做成既定事实。

  此书威力之大,除非至高自己察觉,亲自出手,否则,不管是谁,也无法改变它所书写的内容。

  了尘看不太惯玄阳子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摇头说:“事关重大,还是谨慎点好,你不怕天尊又来捣鬼吗?”

  “尽人事,听天命。”玄阳子倒来劝了尘,“你都成佛了,怎么还这么想不开。”

  了尘一噎,接着冷笑:“你倒想得开,怎么死去活来这么多次,竟还不肯轮回解脱呢?”

  “师太你看错了,贫道可既不是金玄观初代观主,也不是老君,更不是太岁。”

  说着话,玄阳子脸上却又凸起几块赘瘤,藏在体内的太岁似是蠢蠢欲动,想要爆体而出,她连忙又掐指念了几句咒,咒文均是指向老君。

  了尘看她一番动作后,赘瘤平复,身体表面浮现的戾气、怨气也渐渐收敛,嘴角的冷笑僵住。

  只有她这样精通佛法的人才看得出,这些戾气与怨气多么庞大恐怖,收纳它们的人将忍受多少痛苦。

  “你……”了尘抿了抿唇,“……究竟是什么?”

  “按我的猜想,”玄阳子笑眯眯地说,“应当是太岁恶堕前,老君留下的一缕善魂。不过太岁说,自找死路的人不该叫善良,而该叫蠢蛋。”

  了尘默了默,转头望去,隔着玻璃窗,能看到教室里,薛静真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李昼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好像在认真做作业的样子。

  “我还有一个问题。”了尘收回目光,看着玄阳子说,“初代观主因为无法飞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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