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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们就不能再畏惧周国的威势,龟缩于西南蛮荒之地了。
他们至少要提前占领三州之地, 才能有定鼎天下的可能性。
在开始战争的准备前,赞陀向天神求助,以犬夷的国力, 要攻占一座城池不难, 可要在这之后, 直面周国的怒火与反击, 守住这座城池,便有些头疼了。
国师请求伟大的神主赐福, 保佑那些无畏的犬夷士兵。
天神回答说,这是人与人的战争,神灵不能随意插手,但周国有一个强者,非你们所能匹敌,你们将她引诱过来,祂会降下一具化神,亲自把她除去。
国师连忙心怀感激地诵祷天神的名字,接着问道,可我们要怎么知道,那个强者在哪里呢?
天神继续回答说,你们安排人手,潜伏到周国去,若是遇上一个被大人物环绕,却没有官职的人,那就是她了。
国师说,这个方法虽然很好,可是太模糊了一些,有些皇亲贵胄,喜欢微服出巡,我们又如何分辨呢?
天神耐心地说,当你们看到她时,心中的恐惧会告诉自己,那就是她。不要犹豫,把她带到我面前来吧。
国师答应下来,将国中好手派到周国边境的城池中,一边打探那位强者的踪迹,一边收集周国的情报。
犬夷人的长相与周国人有些不同,为了不引起周国官员的注意与怀疑,国师还建议大王,向周国求娶公主,一来更方便派人进入周国,二来也能展示臣服之意,让周国放松警惕。
大王虚心地接受了他的建议,向周国皇帝上表称臣,姿态放得很低。
如此一来,周国果然没有起疑心,所有计划都推进得很顺利。
当国师借助犬夷士兵的眼睛,看到那个绛衣玉带、英姿勃发的女子时,他忽然就明白了,天神为什么说,心中的恐惧会告诉自己,是她,就是她。
即便是面对山中大妖,国师也没有过这种感觉,那张宛若云间月的光滑人皮之下,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本质。
那仿佛是恐惧本身,噩梦的主人,世间一切残酷真相的源头。
即便还隔着千里之遥,国师依然不寒而栗。
他匆匆收回目光,改变了一开始的主意。
他本来以为,只要安排几个犬夷士兵,在她面前挑衅一番,再用秘术逃走,把她引到天神指定的地点即可。
真的看到她的面貌后,国师明白,只能牺牲最近还没建设完的一个神国半成品了。
只有足够丰盛的奖赏,才能吸引来这样一头连天神也要关注的怪物。
而在神国之中,天神的化身也能发挥出最多力量。
神国自成一体,天神是其绝对主宰,任何外来者,没有得到允许,都无法擅自离开。
当然,这并不是怀疑天神有可能无法碾压那个强者,她再怎么强,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怎么能和神灵媲美呢?
只不过是国师做事谨慎,生怕有一丝放跑那强者的可能性。
好在,那名强者自恃实力强悍,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鲁莽地闯进了他们的陷阱。
她刚到神国入口时,国师还担心了半天,怕她会发现不对劲,转身离去。
现在,神国已经开启,国师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不需要担忧了。
在大军开拔、启动城内暗探、里应外合之前,国师最后一次祷告,希望能再听一次天神的指示,得到战前的祝福与恩赐。
奇怪的是,天神虽然回应了他,话语中却充满了让他无法理解的词汇。
这还是神谕第一次这么晦涩难懂,国师破解了半天,也没有弄懂这些话的意思。
忧心忡忡地下了山,看到挎着铜鼓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国师连忙走进了王庭,将这件事禀告给大王。
大王笑着说:“赞陀,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有信心吗?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怎么反倒气馁了呢?”
见国师仍然有所犹豫,大王又叫来王子努扎笃,让他告诉国师,探子回报的消息。
努扎笃胸有成竹地说:“周国强者进入神国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估计是被摩诃迦罗镇压,吃了也说不定。驷州城门户大开,没有一个人想到,我们的路是为天犬神兵修的。士兵们骑上天犬,全速前进,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兵临驷州城下。周国人文恬武嬉,我非常怀疑,他们还能不能选出应战的将军。”
他转身看向驷州城方向,笑容已是胜券在握:“等拿下了驷州城,我便让那周国公主跪在我的面前,用她金尊玉贵的手,为我洗脚。”
国师看着他狂妄的神情,心中的不安更浓烈了,才要劝一句,大王已经起身,一掌拍在案桌上:“周国无礼,蔑视我们已经很多年了,我们的祖先请求朝廷赐予国号,他们的皇帝却直呼我们为蛮夷。”
大王吐出一口恶气,挥拳说:“今日一战,就要让周国人见识见识我们天犬的神威,那片丰饶的土地,就该是我们的!”
“努扎笃。”
“在!”
“带上大军,出发吧!去夺回本就该属于我们的城池,去抢回你的妻子,将天犬神国的威名,传扬天下!”
“孩儿领命。”
没能插上话的国师脸皮抽了抽,跟着王子冲出庭院,看到努扎笃举起长剑高呼“必胜”,犬夷士兵敲着铜鼓,骑着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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