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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一定要逃!
逃离这个无边地狱!逃离这个惊惧噩梦!
李昼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出手,还不就是为了确保能把两个邪魔外道都留下,哪能让她逃脱。
她把八宝铜铃一抛,轻斥了声:“收!”
又念了句轻身咒,正在嚼灰色物质的头还留在原地,无头身子倏地出现在骑着纸马狂奔的师娘身旁。
八宝铜铃拼了命地主动摇起来,悬浮在半空的土陶坛以及它吐出的纸马纸人纷纷落在地上,前者摔得粉碎,后者重新化作纸片。
师娘因此从马背上滚落,咔嚓一声,两条腿都摔得龇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她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求饶,就看到了面前拖着长长血管的无头身体。
强烈的刺激下,师娘猛地一抽,翻了个白眼,仰头晕了过去。
正准备挥刀斩向师娘的李昼:?
她还没发力呢。
在一旁观战这么久,她可是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的。
还有好多后手没用上,感觉和以前看过的小说不太一样,李昼悻悻地收起鸾刀,身体走回脑袋处,熟练地装上脑袋,咽下细细咀嚼过的灰色物质。
像葡萄味的果冻,好吃。
还想吃。
但今天已经吃多了,有点撑。
李昼悄悄打了个嗝,没被任何人看到。
她转头四顾一番,见不管是被彩带串起的朱府众人,还是被荧光笼罩过的罗教中人,都已经得救,伤口虽然还没修复,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她在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不知在想什么的石一山面前,试探问道:“这两人的赏金……”
“我现在就汇报上去,赏金合该薛前辈独享。”
石一山义正辞严地说,垂在身侧的手捏着符箓,正不停地颤抖。
他不知道这位……不知如何形容的前辈,为何要假扮成低级缉妖使。
但只要她还愿意装,他相信,整个缉妖司驷州分部,都愿意陪她玩下去。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做些什么,更好地稳住这位前辈时,一道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仙师大人。”脸色苍白的朱富扑倒在李昼面前,仰着头,满脸崇敬地说,“愿为大人作图留念,也好让驷州百姓知晓,大人为我们镇妖降魔的恩德。”
不管她是人是鬼,缉妖司都恭维的大佬,他现在不找机会巴结,以后还有什么机会?
糟糕,竟然被这小子抢先一步。
石一山还在暗自懊悔,另一道熟悉的女声又传了过来:“在下也学过丹青之术,前辈若是不嫌弃,我现在就为前辈作画一幅。”
石一山一愣,抬头看去,见到不远处风尘仆仆大步赶来的人,心头一喜:“陆瑶?”
陆瑶点了点头:“我在附近追查蜈蚣精的案子,听到这里的动静,就赶了过来,可惜来得太晚,没帮上你们的忙。”
她当然不会告诉石一山,在李昼出手时,她就已经到了。
在秋芳家中听到动静,从旧酸枣巷疾行到朱氏巷的她,本来准备加入战场,却被李昼的刀法吓出了土遁术。
她躲在地下,思来想去,不能对不起同僚,硬着头皮悄悄折回来,正好撞上李昼问赏金,看起来还挺和气的,这才假装刚刚赶到。
陆瑶向李昼抱拳行了个礼:“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李昼看了看跪在面前的朱富,又看了看神色恭敬的陆瑶,心想,这不就是在争她的独家采访吗?
她是个十分大方的人,微笑道:“不急,想画的都可以画。”
陆瑶与朱富对视一眼,均是目光一闪,暗含刀光剑影。
石一山则取出一张符纸,一阵念念有词后,符纸无火自燃,化作灰烬飘散空中。
他用法剑撑起身体,对李昼躬身道:“薛前辈,缉妖司的人手马上就到,道录大人想要为您接风洗尘,还望您拨冗一莅。”
李昼一来要领赏金,二来要办度牒,三来要买地建宗门,肯定要和官方打交道。
现在官方主动接洽,她还省得再找门路了。
她点了点头,使了个变小术,重新把鸾刀挂在腰上,一边等缉妖司的人来,一边从腰间取下装蜈蚣精一家的口袋,抛给陆瑶。
“对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在追踪的案犯?他们一家似乎盯上了我,至少还有四只蜈蚣精要来找我报仇,到时候捉到了,我再拿给你。”
陆瑶愣愣地接过口袋,打开一看,却见到三只泪流满面的蜈蚣精,以及一只七窍流血,浑身鼓包,已然暴毙的蜈蚣精。
盘膝打坐的石一山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咬我的蜈蚣是这么来的。”
李昼心想缉妖司不会因此扣她奖金吧,斟酌道:“那只蜈蚣我也已经抓起来了。”
石一山忙说:“晚辈知道,此事都是蜈蚣精的错。”
陆瑶正往口袋上布置禁制,免得犯人逃脱,却见蜈蚣精脸上反而大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苏六娘哭泣道:“我们早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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