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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拟器里,数值为10的悟性闪了闪,让她的疑惑一闪而过,什么也没悟出来。

  一旁,马镛吩咐石一山,取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幡旗。

  搜过魂的犬夷人,此刻也终于要为夺天宗的创建,献上自己的一份心意了。

  缉妖使们关上了监牢大门,肃立两侧,免得等会儿哀嚎声传出去,被人听到,以为他们用酷刑折磨人犯。

  昏暗的地牢中,黯淡的烛光打在李昼身上,显得这具皮囊肌肤莹润,纹理清晰,从头到脚,没一处不像人的地方。

  然而,被关起来的蜈蚣精一家抱成一团,没有一个敢直视这样的李昼。

  它们也搞不懂,为何这个人,明明从里到外都很正常,可就是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非人气场。

  马镛站在地牢出口处,额头同样冒出了一层汗珠,夺天宗主即将施展的法术,不能说有些邪恶,只能说邪恶至极。

  仅仅是施法前的气机变化,就足以令修为不高的人魂不守舍。

  按理说,招魂前需焚香净手,燃火烛、焚纸帛,玄门诵念“北太帝君”,释家尊称“面燃鬼王”,三跪九叩,行祭拜大礼,以向地府之主表达敬重之意。

  李昼却是一概不管,直接就开始了施法。

  她立在幡旗旁,左手无名指勾住右手小指,右手无名指勾住左手小指,两个大拇指分别压住左右无名指,双手食指、中指同时伸直,掐出一个北斗诀*。

  北斗主生死,手印一掐,她便张口诵念道:

  “太微回黄旗,摄召长夜府,一念皈依,夙生罪障,应时消灭,尘牢大罪,地狱开泰,死魂更生……*”

  随着她的诵念,被阵法禁锢住的犬夷人魂魄果然飞向了绛纸制作的幡旗,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着“摩诃迦罗”的尊号,脸上的凶戾却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痛苦。

  恶鬼原来也有害怕的一天。

  摩诃迦罗始终没有回应他们。

  也不知这群恶鬼见到了什么,竟然一个个朝着虚空挥舞起拳头,颠来倒去地说些“不要过来”“假的,都是假的”之类的话。

  而当他们飘到幡旗上后,一根根无形的魂钉从虚空浮现,穿过他们的额头、手掌、肚脐、脚趾,一下接着一下,将他们死死地钉在了旗上。

  被搜魂时一声不吭、自诩比大周人骨头硬的犬夷人,在这一刻,一个接一个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缉妖司地牢简直成了阴曹地府,听到他们惨叫声的犯人们精神都恍惚了,有的以为自己早就被拉到菜市口砍了头,马上就要偿还生前的罪孽,被施加比剥皮抽筋还可怕百倍千倍的酷刑。

  马镛神色呆滞地望着面容平和的薛宗主,他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薛宗主明明用的是正经的玄门道术,怎么会引发这种鬼见愁的惊悚场面?

  他以为的魂幡只不过是将鬼魂困在幡旗上,令他们无法回归地府轮回往生,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薛宗主的魂幡却是在幡旗上布置了一个人间炼狱,要让这些鬼魂日日夜夜遭受酷刑罪报。

  她连最基本的敬告府君都没做,是怎么用如此简单的仪式,发挥出如此骇人的效果的?

  回想起刚才地府之门关闭的速度,马镛忽然一个激灵,看李昼的眼神都不对了。

  夺天宗主不会是要夺了鬼王宝座吧?

  瞧她这面对鬼哭狼嚎仍然面不改色的模样,仿佛对这种事很有经验的样子,莫非之前已经做过无数遍了?

  马镛越想越害怕,见惯了妖鬼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

  李昼在犬夷人开始哭的时候,就给两只耳朵都加了个减弱声音的屏障,她觉得缉妖司的人肯定比她更有经验,也就没提醒他们。

  虽然是第一次制作魂幡,但她手脚麻利,很快就搞定了。

  察觉到海量的恐惧化作灵气,萦绕在肾部,李昼这才撤了屏障,环顾了一圈。

  只见地牢之中,上到马镛,下到蜈蚣精,所有有听力的生物,都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这些人/妖都不知道捂耳朵的吗?

  李昼有些困惑,那他们以前招魂的时候,是怎么应对这些恶鬼嚎哭的呢?

  感觉恶鬼实在太可怕了,连哭声都有这么强的攻击力,李昼心里更对尽快建立宗门,提升修为的事上心了。

  见大家都两眼无神,她抓紧时间,把融合在一起的喜乐神面具吃回了肚子里,然后才看向靠在墙边,抖出一粒药丸塞入嘴里的马镛,体贴地说:“马道录,魂幡已经制成,你去休息吧,在下自去城外,画地建宗了。”

  “不,不,”马镛喉结一滚,咽下了药丸,随即面色恢复了红润,只是嗓音还有点喑哑,“某随你一起去。”

  李昼想说,只要把我的五千两赏金,与缉妖司承诺的两千两资助都给我就行。

  但马镛格外坚持,她推拒了两次,还是一定要陪她出城。

  李昼心中感动极了,觉得马镛实在是太尽忠职守了,一把年纪也真是不容易啊。

  她没有读心术,不知道马镛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把夺天宗建得足够宏伟,足够气派,良田美驹,灵池仙葩,应有尽有。

  这样,夺天宗主才能身心愉悦地住进去,并且再也想不起来回这座驷州城。

  两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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