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堂前看见了一位穿着黑衣的人。
黑色袍装将他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奥斯托塔却能从那悠闲靠在堂柱上的身影中,看见那属于过去之人的影子。
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
白发君主的异色瞳陡然变得锐利。
他让身后的侍卫都退到一边:“退下。”
自己上前,单独去面见那位君主,去面见那个他不得不去面对的人。
好狡猾。维尔利汀知道自己赢不了,所以采取躲避的战术。她派了他必须单独面见的人来堵他。
他必须自己一个人去见他。如果让别人看见那人遮盖之下的面容,所有人对君主的信心都会崩塌掉。
而凯撒,是单独等着他觐见的狮子。
狮子进堂。随后面对前来觐见他的奥斯托塔,转身。
“最近你似乎柔弱寡断了些。”他淡淡点评道。
如果白狮要做一个合格的君主,他早在最初就该认清维尔利汀的威胁铲除掉她了。
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如凯撒自己一样,受到了那个女人的蛊惑。眼睛一旦被她温柔的双手遮蔽,再也无法睁开。
“嘁,”奥斯托塔嗤笑一声。也只有面对这个人,他能展现自己本来的傲慢姿态。奥斯托塔直视他,眼眸中充满冷光,语气轻慢。
“你是在试图挑拨我跟她的关系么?凯撒,你自己以原本的身份面对她时,跟她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他是此刻最了解凯撒想法的人。狮子见面,本就是为争夺她的宠爱。
凯撒憎恨他,厌恶他,恨不得他此
刻离她远远的。
果然,从不显现出自己情绪的金发暴君,此刻也握紧了拳,黑衣遮蔽的手臂下爆出青筋。
就像是印证奥斯托塔对他的理解一样,就算奥斯托塔看不见他暴起的筋络,也能从他神情中了解他的想法。
没什么好说的了。
双方示剑,他们今天必须有一个人活着从这里走出。
奥斯托塔的锋锐银剑上映出自己的面庞,与此同时反射出后方折进来的白光。
“狐狸精。”他淡淡骂道。
率先出了剑。
而对方明显被他惹怒,嘲讽道:“在说谁狐狸精呢?说出这种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好吗?”
在他和维尔利汀之间,奥斯托塔才是明显的狐狸精!
——剑锋击过。锋刃巨响相交。奥斯托塔明显后退了半截。
他口中轻微喘着气。五年以前他便一直不是凯撒的对手,如今凯撒更是丝毫没有退步。他跟凯撒之间的斗争向来是凯撒赢,不然父皇在选择继位人选时不会跳过他而直接选择凯撒。
五年前的奥斯托塔,还太过正直与天真。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争夺女王宠爱的真正的白狮子。
在被压制的情况下他猛步上前,这次连凯撒也抵挡不住他的攻势。双方基本持平。为了维尔利汀,他不会后退一步。
原来在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已经把维尔利汀放在了优于王权的第一步。奥斯托塔可悲地想。
在和凯撒争斗时他率先考虑的不是如何独占那张王座,而是他是否能争得维尔利汀的心。
凯撒亦然。
剑势扭转,他错开奥斯托塔的锋刃,直取向他的心口。奥斯托塔来不及躲开,拼力转剑抵住,凯撒的锋刃在他肩胛上划出一道血痕。
血肉翻动,赤色汩汩涌出。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刚才没有反应迅速,凯撒会把他整个心脏从后背穿出来。
但如今的奥斯托塔,却找到了胜处。
他找准时机,削向凯撒剑锋上最薄弱的部分。那把铁片转瞬间从缝隙之处裂开。
碎屑飞溅。
“你没有把你的剑从王宫中带走。”奥斯托塔脱力,微微伏身,从口中吐出刚才被他击中的唇角血。抹了抹嘴角,又重新直起身来。
被抹开的红痕在他脸上微微残余着,他该叫维尔利汀看看,自己被她先前的狐狸精打受伤了。
可惜维尔利汀现在不在。不然肯定会爱怜地擦去他脸上红痕。
维尔利汀甚喜欢看他负伤带有红痕的样子。
奥斯托塔稳住自己,步步向凯撒走去。
“你那柄剑与你太不相配。这便是你今天输掉的原因。消失在她面前,永远不再来见她,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凯撒却冷漠又傲慢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划过一抹寒光。奥斯托塔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迅捷扭转身势,躲掉后面向他袭击而来的致命剑。
白金色的剑。
是路西汀。
从上次平手以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路西汀了。
奥斯托塔如白电般退到一旁柱下。三人成对峙趋势。他以一敌二,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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