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眉冬摇摇头,打断她:“那是你想要她过的人生,你自己的呢?”
“我…”岑鸣蝉一怔。
她想要过什么样的人生呢?
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幻想过自己的人生,她要和爱人住在大房子里养猫养狗相濡以沫共度一生。
然后她的人生变成了灰暗色,能过一天就是一天,她不会去想明日,活到明日再说。
但是现在,她已经在努力改变先前颓废的状态。
她在图书馆里借阅书籍,在贪婪地汲取精神上的养分。下一本书她想写权谋的历史穿越文,这是受容蔓学姐的启发。历史文太吃笔力,要查阅的资料也有很多。
她在写文,在构建自己的精神世界,让自己的思维不再困守于两年前的那场灾难。
她在做着手工,尽管她心灵手不巧,但她前些天涂了幅龙猫的数字油画,然后摆在了客厅,画里的龙猫很可爱。
她对画画其实不太感兴趣,只是大数据在她购买手鞠球后推给她很多手工。她看来看去觉得还是数字油画最简单,毕竟只需要按照数字和轮廓涂上对应的数字就好。
她想去学驾照,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家里,学会开车她出行会更方便些。她还有亲朋好友需要往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她自己想要走动或者因为父母那层关系她无法割舍。
她想去练习厨艺,从刀功练起,从最简单的家常菜学起。岑鸣蝉不想请个做饭阿姨,她不习惯家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尽管她可能大多时候还是吃外卖或者去外面吃,但是她可以心情好了自己下厨,偶尔邀请冉眉冬来家里做客,试试她的手艺。
她想去学门乐器,音乐的力量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她想去学习滑雪,尽管她的平衡能力可能不好;她想去看萧雪亭的演唱会,为自己的青春买单;她想去等冉眉冬的房子装修起来时上门做客,她已经在想为冉眉冬的新家置办什么东西了……
她想做的事很多,她想自己以后的人生平坦一些,幸福一些。
岑鸣蝉眨眨眼。
她最想的事,其实是与十八岁的自己在一起。
第69章 乖巧
岑鸣蝉低声说道:“眉冬,我想和她在一起。”
冉眉冬看着她,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你遇到的是另一个十八岁的同样性格的女孩子,你会爱上她吗?”
岑鸣蝉想了很久。
事实上她的审美很固定,她一直喜欢的是那种看起来文弱有书卷气的女孩子。年轻时可能不太在意伴侣的性格,哪怕比较爱作,她也可以接受。
但是随着工作之后她就越发喜欢情绪稳定的伴侣,要温柔,要通情达理。
产生这种改变的最大原因是年轻时候没有忧愁,折腾一些也只当是经历爱情的磨难,吵得越凶越难舍难分。
但是进入社会大学后,工作就是世间最大的苦难,折磨得人整日上吊的心都有了,这种情况下就需要稳定的恋情来补充糖分与动力。
那么回到问题本身,十八岁的自己符合岑鸣蝉的择偶标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她年纪太小,心思太活泛,容易变心,性子直接,娇气又爱哭,粘人得要命,占有欲强,酷爱拈酸吃醋,随时可能需要亲亲抱抱和夸夸。
以上汇总起来就是三个字,不稳定,她像是属性活泼的化学元素,与岑鸣蝉所设想的择偶标准分属于两个极端。
所以如果有个相同的人出现,岑鸣蝉大概率是不会喜欢的,她不会喜欢这种小她九岁需要她花费时间精力陪着长大的人。
但是岑鸣蝉爱上了十八岁的自己。
岑鸣蝉缓慢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会。”
冉眉冬沉默地看着她,岑鸣蝉已然明白她的下一个问题,那为什么你会爱上自己呢?
在此之前,岑鸣蝉始终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她遗忘,也或许是她故意忽略。对于这个问题,最简单的解释就是爱情这玩意本身就是蛮不讲理。
行走在路上,有人形单影只,有人出双入对。单看外表,总有些情侣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登对,但他们或者她们紧扣的手,自然而然展露的亲昵,又让旁人觉得他们/她们之间确实有爱情。
那爱情是怎么产生的呢?可能是桌洞里偷偷放的一盒牛奶,可能是讲题时某一瞬间的对视,可能是缠绵过后她背对着点烟时裸露出来的蝴蝶骨很美,可能是相处时间足够久,对方如同绵绵春雨侵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可能是游戏里实在合拍。
然而以上这些都不适用于岑鸣蝉。
她的眼前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奶白色雾气,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她坦白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冉眉冬伸出手来,与她的手握在一起,宽慰道:“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
冉眉冬自认为向来清醒,此时仍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她听过希腊神话那个有关于水仙的故事,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这件事会发生在她唯一的挚友身上。
她知道岑鸣蝉很为难很纠结,在变相地向她寻求帮助。
都说旁观者清,从她知道这件事的这一刻,由于她对岑鸣蝉的在意,她也成为了当局者。
如果她们是陌生人,她就不会如此纠结。支持也好,反对也罢,无论后续是怎样的,她都不需要承担责任。
但她和岑鸣蝉相识十余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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