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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作自己不曾听清。

  王溪月回过神,连忙摆手笑笑:“没什么,本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我思虑太多了。”

  林苒只说:“多琢磨琢磨倒也不是坏事,将这些事情想得明白些总归好过稀里糊涂。何况此一时、彼一时,往后说不定又变了想法。至于阿婵的婚事,到底要她自己喜欢才是最好,奚家公子再好,若是阿婵不喜欢,恐也白费。”

  “皇表嫂说得在理!”王溪月忙不迭点头,“阿婵姐姐喜欢才是最好。”她似乎多少想明白,没有继续聊这些,同林苒一起喝茶吃点心。

  后来王溪月提起另一件事:“说来今日一早收到家书,我三哥来京城了。”

  “算一算日子,这几天便能进京。”

  林苒对王家的事情不怎么清楚,但她嫁入东宫之前了解过些许,知道王溪月口中这个“三哥”是她的堂哥王怀仁,年及弱冠,十五岁时已高中解元,在并州城中一直有第一才子之名。

  “是因为来年春闱科考?”林苒盘算了下问。

  “皇表嫂怎么知道?”王溪月不无吃惊,又笑着点点头,“信中是这样说的,早点儿来也好早做准备。”

  “我和三哥也快有两年没见了……”这些话起了头,王溪月有许多话可说,絮絮叨叨同林苒聊起来,直到巳时一刻才告辞离去。

  春鸢和宜雪一直跟在林苒身边,对奚鹤鸣亦有所了解。听闻这些事,在王溪月离开后,春鸢感慨:“没想到奚校尉竟会被皇后娘娘相中做永宁公主的驸马爷。”

  林苒斜眼看她:“成与不成,且说不准,这驸马人选未必只一人。”

  春鸢但笑:“做奴婢的自不敢胡乱评说主子们的事情,不过太子妃晓得从前奴婢在边关便见过奚校尉,端得是一表人才、卓尔不群,又是忠勇伯府的嫡子,想来也不会输了旁人去。”

  林苒对此不置可否。

  皇后娘娘对永宁的婚事上心,这驸马无疑是要往好挑。

  奚鹤鸣……

  林苒想起这人,却同样记起昨夜回东宫的路上太子在马车里问起她与奚鹤鸣是旧识一事,记起太子彼时莫名畅快的那个笑。难道是被她当时那番话取悦了?

  呵。

  林苒轻扯了下嘴角,起身对春鸢道:“今日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七夕过后太子忙于朝堂之事,连续两日不曾来承鸾殿。

  但第三日清早,她刚起身,太子忽然过来了。

  眼见太子大步入得内殿,林苒来不及仔细梳妆打扮,唯有赶忙迎上前:“见过太子殿下。”

  萧照虚扶她一把,示意她起身,又瞥向宜雪和春鸢等人:“你们退下。”

  宜雪春鸢当即领着小宫人福身告退。

  林苒望向满脸肃然的太子:“什么事竟叫殿下一大早亲自来?”

  “沈世才死了。”

  萧照低头看她,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林苒一怔,难掩惊讶。

  沈世才死了?沈妃的哥哥……这是死得蹊跷么?

  第27章 第27章林苒心里慢慢浮现出一个猜测……

  “有何蹊跷之处?”因沈世才之死震惊过半晌,林苒回过神皱眉问。

  萧照却平静说:“暂未发现蹊跷之处。”

  没有蹊跷之处?林苒又是一怔。

  她望向走向罗汉床的萧照,转而意会,这件事明面上没有蹊跷之处恰恰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殿下,妾身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林苒微微思量,而后跟上萧照脚步,也在窗下的罗汉床上落座,认真问。

  萧照看一眼坐在罗汉床另一侧的太子妃,这才不紧不慢说:“事情倒也不怎么复杂,今日寅时附近,沈世才被发现暴毙在京中的一处小倌馆,且被发现的时候衣裳不整,场面十分不堪入目。”

  短短几句话让林苒的耳边一阵嗡鸣。

  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震惊抑或是感到疑惑。

  小倌馆,衣裳不整……

  可以想见沈世才出事的时候正在同小倌亲热。

  林苒自然记得自己回京不久和沈世才在东梁河边的那一场冲突。

  彼时她救下了个被沈世才戏弄的小娘子。

  这人……

  小倌馆,马上风,如此不体面的死法于沈世才却很合适,半点儿不冤枉。

  虽然林苒不为沈世才之死可惜,但太子这般在意,她知道更要紧的是这背后值得深挖之处。念头转动,林苒又问萧照:“验过尸么?有何发现?”

  落座后的萧照视线一直落在林苒身上,将她所有表情变化看在眼里。

  林苒向来聪明,他知道她能猜中他心思。

  “沈世才身上没有伤口,仵作也未发现他有中毒的迹象,可以说他的死并无异样。”萧照手指轻敲榻桌,“不过在验尸期间,也已经确认过了另一件事。”

  林苒好奇:“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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