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这个没关系。毕竟你媳妇儿之前也不知道她是犯罪分子嘛。”
老孙头:“对对对,我媳妇儿之前完全不知道,她是被犯罪分子蒙蔽了。”
老厂长端起茶杯:“嗯,行,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这样,我回头跟我儿子说说,让他调查清楚之后,就把你媳妇儿放了吧,毕竟你也说了,你媳妇儿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被犯罪分子蒙蔽的可怜人。”
老孙头听到这话,激动地站起身。
“谢谢您,老厂长真的,谢谢您,太感谢您了,我、我……”
他红着眼睛,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老厂长摆摆手:“哎,不至于不至于。”
他缓缓站起身,来到老孙头身前,拍了拍老孙头肩膀:“这次的事儿我就帮你解决了,不过你可得长点儿心,这种事儿下次不能再有。”
老孙头赶紧点头:“不会不会,老厂长您放心,等我媳妇儿出来,我就好好教育她,肯定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管她,就让她这么进去坐牢吧!”
老孙头又举手发誓,又是放狠话保证,老厂长一个劲儿的说不至于,最后来回拉扯了半天,一直到保姆提示饭做好了,该吃饭了,老孙头才从老厂长家离开。
等老孙头离开,老厂长的妻子才从一边的房间走出来,她皱着眉毛问老厂长:“刚才过来的那个是谁啊,我怎么之前都没见过他来咱们家?而且他这一过来就是求你办事儿,还是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答应的那么干脆?”
老厂长:“嗐,刚才过来的是老孙,他以前是厂里运输队的队长,你不认识正常。”
老厂长妻子:“就一个运输队的队长,你对他那么客气干嘛?”
老厂长:“哎,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老孙只是个运输队的队长,但他以前帮我扛过事儿。你还记得三十多年前,还没解放那会儿,机械厂还在蒋光头那伙人控制的时候不?”
“记得,怎么不记得。”老厂长妻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那会儿你顶着上面的压力,偷着把消息传给解放区,咱们全家人的脑袋都别在腰上,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就怕你什么时候被发现了。”
老厂长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背说:“当初有个事儿,我怕你担心,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有一次传消息的时候,差点被人发现,是老孙帮我打掩护,我才混过去。”
老厂长妻子竖起眼睛:“好啊,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瞒了我快三十年,一点口风都没跟我露过?”
老厂长:“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那你现在跟我说,就不怕我担心了?”老厂长妻子瞪着眼睛,她跟老厂长面对面瞪着眼僵持了一会儿,t?最后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再跟你计较也没用。而且你当时也是为了解放。”
老厂长妻子:“那这么说,老孙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怪不得你会答应他的事儿。”
老厂长:“可不是。要说老孙这个人,也是够有分寸的,对我有大恩不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登过咱家门,没有主动让我给他办过什么事儿,就好像没有救过我一样。”
“所以你说说,他现在来找我了,我能不答应他的事儿吗?”
老厂长妻子:“那不答应是不合适。”
但她还是有点别扭:“可他媳妇儿犯法了,把她放了,那不是包庇罪犯吗?”
老厂长:“这事儿还得等老大回来问问他,要是老孙媳妇儿真是被蒙蔽的,那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调查清楚把她放了也不是不行。”
“那行吧,等老大回来你问问再说……”
老厂长那边的动作很是迅速,市局在反复审问孙母之后,确认她确实不知道案件内情,完全是因为贪心,轻易信任了苟兰香之后,便把孙母给放了出来。
此时距离孙母被抓,已经过去了三天。
孙母被关在公安局审讯室三天,三天一直被困在审讯室的凳子上,站也站不得,躺也躺不了,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手能被松开一会儿,其他时间都一直被拷着。这会儿终于被放出来,再看见外面的阳光,她竟然有种恍若隔日的感觉。
她抬眼看向天上的太阳,阳光灼热而刺眼,她脑袋晕乎乎的,眼皮也沉沉的,她动作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接着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来接人的老孙头和孙旭东看见这一幕,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婆子!”
“妈!”
老孙头赶紧又跑进公安局里喊人,在公安的帮助下,孙母很快的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检查完说,孙母没什么大事,就是低血糖。
公安局嘛,给嫌疑人吃的肯定不是大鱼大肉那种好菜,外加孙母心里一直担心自己坐牢,吃不下东西,所以三天以来都没吃什么,这一出来可不就低血糖了。
知道孙母没什么大事,孙旭东和老孙头都松了一口气,老孙头让孙旭东在病房看着孙母打点滴,他拿着单子去缴费。
孙旭东点头答应下来,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孙旭东和还在昏迷的孙母。
孙旭东正盯着点滴药瓶滴落的药水发呆的时候,听到了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以为是老孙头回来,回头喊了声“爸”。
但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后,他表情一滞。
“薇歌、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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