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
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数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卡卡洛夫也是一样,牙齿上的黑色污渍更加显眼了。
卢多·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
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
哈利走到威克多尔的身边坐下,他其实有点饿了。
现在的他并不太想关注那三个舞伴都去哪儿了,他只想整点儿东西吃。
“嘿,”威克多尔忽然低声地搭讪。
哈利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威克多尔。
“你的女伴呢?”威克多尔鼻音浓重地咕哝道,他说话很有特色,重音都打在“O”上。
“应该是有点急事吧。”哈利无所谓地说道,他又低声问:“比起关注她们到底在哪里,我现在更想知道怎么才能吃点东西?天哪,我真是饿坏了,厨房也不给我们准备食物……”
可是威克多尔却敏锐地抓住了哈利话语中的重点。
她们?
不是她,而是“她们”。
但本着不该问不要多问的原则,威克多尔还是决定先观望再说。
哈利拽了拽礼服的袖子,打算给自己琢磨点儿食物。
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
哈利毫不忌讳地拿起自己的菜单,四下里望了望——没有待者。只见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
猪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烤鸡。”哈利说,他有点儿馋烤鸡吃了。
顿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整只被分割好的烤鸡,边上还配着烤蘑菇和土豆,还有几颗红彤彤的小西红柿作为点缀。
“真不错。”哈利笑着说,他拈起叉子将小西红柿叉起来放入口中。
火候烤得刚刚好,既不会太过烤焦,又酸甜开胃,很是适合在餐前吃上一小块儿。
……
维维的临时办公室。
蛇形镜前,卡珊德拉玉白的指尖轻轻抚过束腰上盘踞的活体银蛇扣环。
这条从布莱克家族嫁妆匣里取出的魔法生物立刻昂起头颅,祖母绿镶嵌的蛇眼射出两道幽光,将墨绿色的塔夫绸礼服映衬得如同黑湖深水。
“Purissimum sanguinem(至纯之血)”
她对着镜子扬起下巴,指尖在鲸骨裙撑上轻轻叩击。
随着咒语响起,礼服上浮现出七道隐形银线——那是七个与马尔福联姻的纯血家族徽记,此刻正化作流动的秘银,在裙摆上编织出哥特字体组成的血缘谱系图。
这件礼服,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就在她宝库当中秘藏。
“卡珊德拉?”
帕比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随后门便被推了开。
“卡珊德拉?”帕比探进来一只小脑袋,“舞会就要开始了,你不打算去礼堂吗?哈利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快跳第一支舞了……”
“格林德沃没有去吗?”卡珊德拉漫不经心地问,头上的一顶银色小蛇饰物闪闪发光。
“喔。”帕比说,“她说这么重要的场合,里应该你先出场——”
卡珊德拉愣住了。
继而,她不屑地蔑笑一声。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胜利者的施舍吗?”
“哎呀。”帕比挤进来,坐在卡珊德拉的身边,“怎么会是什么施舍呢?放心好了,维维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呵。”
卡珊德拉站起身,伸手拿起一旁的那条黑色的斗篷。
斗篷一甩,披在了后背上。
帕比在恍惚间,看到了那斗篷内衬飞快地闪过一行银白色的小字。
“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纯正永胜)”
到底是马尔福家族,对纯血和纯正这玩意儿的执念真是……
“走吧,别让破特等着急了。”卡珊德拉昂着头,仿佛一只骄傲到极点的天鹅,“我真不希望他在那么重要的场合上哭鼻子,你说呢?斯威汀?”
“叫我帕比。”帕比嘿嘿一笑,抱住了卡珊德拉的胳膊。
其实卡珊德拉在听到帕比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想叫她一声帕比。
但却忽然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阵柔软,再低头一看,原本还挺不错的心情瞬间就有些破防了。
“呵。”她轻声嘀咕,“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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