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只是个普通人,她要怎么抗衡?
她到底应该怎么才能完全摆脱他?
她应该——
“陈既白……”
梁穗惊一大跳回神,因为正在思考而心虚地肩膀轻震,愣愣看向提出这个名字的宋长恒。
他手里划着手机屏,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开口问:“他今天来给你们授课了?”
梁穗猜他刷到了群里疯传的,尽快理清了表情,作无意回:“……是,那节课的老师出差了,他来代课,也不止我们班。”
所幸他似乎并不存疑,噢了一声,屏幕退出去,看见了什么消息,眉心一皱。
梁穗捕捉到这一丝异样,一直到宋长恒抬头注意到她,她都这么神色不动地看着他。
“狐朋狗友,”宋长恒强笑地主动解释,咬着肉话音含糊:“这群人不务正业,你男朋友是要干大事儿的,整天出去玩像什么话?再说了……”
他意有所指地瞄了她一眼,端起语气来:“我可没有女朋友陪,那几个大情圣左一个乖乖仔,右一个小女人给我晃瞎了要。”
梁穗当然听得出他的画外音,暂停思考,先跟他讲理:“我之前就把课表给你了,有空的时候你都知道,你自己不找我。”
她有些无辜的恼,她又不知道他行踪不定都在哪里忙大事。
宋长恒被她怼住,就耍赖了,说那就是调侃话,干嘛撅个小脸认真,他说着还上手来捏,揪起一小坨脸肉:“是不是瘦了呀宝宝?我不在这些天都不好好吃饭?”
梁穗还闷着脸呢,被他揪得不好看,往侧偏了偏躲开。
男生又哄着要来掰她,她蓦地把脸一正,严肃说:“我想问你件事。”
眼对着眼,视线很近,他心跳漏半拍,坐直回椅子上,笑说:“想问什么就问呗,打招呼,你跟我见外呢。”
她平直地凝视他。
停顿的时间在思考要不要问出口,又难以抑制地想到令人费解的几眼相视。
不知怎么想问这个:“你,或者是你朋友,认识谭怡么?”
梁穗觉得宋长恒应当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就算不熟,也该有印象,刚开始追她时,她一个人赴约总怕尴尬,宋长恒就索性请她们一个宿舍吃饭,去了柯冉裘欣,偏偏落一个素来不和的谭怡。
柯冉也没少在他面前提这个人如何如何跟梁穗作对。
但这会儿仿佛陌生般思索了一阵。
梁穗又补了一句:“之前好像在你朋友的动态里看到你们聚会有她。”
他才恍然地一拍手:“噢……不知道哪个朋友带的吧,男男女女的那么多人谁记得清。你问这个做什么?”
梁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理不清问出口的那刻目的为何,想确定什么,探究什么,最后摇头:“没什么,她是我舍友,你忘了?刚好看见,就随口一问。”
不过宋长恒好像格外在意起来,这一句之后梁穗就没打算再提起,他突然又问了:“她最近是欺负你了?”
“没有。”她伸手给他喂东西,打断他一贯又要说的些“要是”“一定”,而后又不知在想什么,这顿饭的后半程,她极为寡言。
宋长恒当她还为桌上那个玩笑不高兴,出来餐厅门口,还拉着她到门的一边哄。
梁穗推他胸膛,说自己没生气:“我们去找车吧?你停在哪里来着……”她扭头在路边张望,排排车位扫过去,没看见宋长恒的车,倒是被另一辆醒眼的通体黑亮的改装车吸住目光。
不是车,是落下的窗,窗里侧目的人。
陈既白还是课堂上一样没变的装扮,眼镜还戴着,镜片反射遮掩住本就因遥远而朦胧的神情。
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是他看着他们,看着宋长恒这次强硬地掰过了她的下颌,一吻亲呢地包裹而下。
京市大部分地区都在降温,连日阴云,天地雾茫茫,冷风自不远路旁粗枝乱舞的树顶刺刺吹来。
这时候,门口进出、或周围疑惑探来的眼神都被另一道注视衬托下在她波涛汹涌的内心显得不足轻重。
这是第二次。
他窥觑他们。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完全知悉、并体会他的动机,感受他的欲望、他所肮脏的渴想。
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啃食她的心脏,相贴的吐息,唇齿凝固冰凉的刺感,欲伸又退的舌,都像是有第三人的掺入而附加了令人血液停流的震悚。
梁穗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矛盾和突兀。
心跳很急,气息逐渐在宋长恒的桎梏里紊乱,她忽然紧上了齿关抵挡入侵,在他呆愣的片刻,她一把推开他胸膛。
四目相视,梁穗犹如打了一剂全麻,沉默着喘气,眼不敢闭。
两秒后迅速往后看,迅捷地找到那排树,顺延至下方的车,窗面何时已经关上了,朦胧倒映街头光景,不见内里。
梁穗晃荡不平的心情得到缓和间隙,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揪紧了衣角,宋长恒拉住她时,她回头吓得肩膀直颤。
“看什么呢?”宋长恒要往她刚才找的方向看。
梁穗眼疾手快拉他转向另一边,“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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