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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正中央一座巨大的楼梯。

  带有证书的昂贵挂画将其包围,直往二层的走廊后延伸。

  乔书然当然也会参加拍卖,或是与其他太太一道做些慈善。

  事实上,夏理家中并不缺展会间流传的作品。

  但如此的规格,却还是让乔书然为之一阵艳羡。

  管家没有带她上楼,而是打开了楼梯旁的一扇大门。

  丝织屏风在门边隔出一条宽阔的过道,影影绰绰映出花鸟背后高大的壁炉,以及烟灰色的绒面沙发。

  夏理慢了一步从花园外进来。

  抱着一束刚剪的蔷薇,用带着露水的手推开了连通两处的玻璃门。

  灯光在他qqzl越过门框时迅速地游移。

  映出鲜明的轮廓,让阴影也跟着在脸颊上起伏。

  “妈妈。”

  夏理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乖巧地称呼乔书然。

  看得出他有些急切,脚步迈得格外开。

  他在半步的距离外忽而停下。

  献宝似的向母亲呈上了怀里的蔷薇。

  夏理带些憧憬的表情天真而懵懂,仿佛回到了分别的那个夏天。茫茫然看着母亲松开手,将他留在了徐家。

  人是很擅长遗忘的动物。

  遗忘掉不好的回忆,虚构出一种美好的假象。

  夏理对母亲的期待即源于此。

  大脑主动修饰掉所有令他疑惑惶恐的内容,单只留下幻想出的承诺与爱,以此作为支撑,让夏理坚持到今时今日。

  乔书然接过花束,正如夏理想象的一般对他张开双臂。

  夏理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举动,愣过几秒,无比僵硬地靠进了母亲怀里。

  “竞竞说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乔书然的语调好温柔,让夏理想起冬日的篝火,细嗅还有樱桃木燃烧时细腻馥郁的香气。

  ——原来妈妈的怀抱是这样的。

  大抵是夏理离开了太久,因而在此之前,他始终无法构想出此刻的感受。

  他开始莫名地掉眼泪,倒不再是煎熬与苦涩,而是由幸福与安定带来的瞬间的委屈。

  夏理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在母亲的怀抱中抽噎。

  眼泪坠向花瓣,顺着叶片濡湿乔书然的衣袖。

  她垂眼看去,戴着戒指与腕表的手稍稍挪开,安抚似的拍拍夏理的后背,仍旧维持住先前的耐心,温声细语问道:“怎么哭了?”

  乔书然把花束搁到一旁,顺势揽着夏理坐下,保养细致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夏理的后脑勺,与书中描写的母亲们别无二致。

  哽咽导致夏理的字句总被打断。

  次数多了,对话便还是交由乔书然主导。

  她接着又问:“没和竞竞吵架吧?”

  “你要乖啊,和竞竞讲话的时候可不能这样。”

  母亲对徐知竞的关切其实并不出乎夏理的预料。

  只是当预想过的事真正呈现在眼前,夏理仍不可不免地为此感到愕然。

  徐知竞是母亲口中的‘竞竞’,那夏理又算什么?

  甚至不存在特殊的代称,仅仅向他强调着徐知竞的重要。

  “妈妈……”

  夏理终于说出一个连贯的词汇。

  他把尾音拖得很长,飘忽地从唇瓣间挤出两声相同的发音。

  乔书然没能对此给予任何反应,依旧继续着先前的话题,稍稍蹙起了眉,略显急切地向夏理讨要答案。

  “你先回答妈妈的问题,你没和竞竞闹矛盾吧?”

  这句话落进夏理的耳朵,颇费了些功夫才让他解读出语义。

  夏理迟钝却不可思议地盯死了母亲。

  他木讷地半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又古怪地半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你要听竞竞的话,知道吗?”

  乔书然还在向他强调。

  “你有现在的日子全靠竞竞喜欢,你明不明白?”

  对方压低了嗓音,死死捉住夏理的视线,温柔轻抚的手掌也不知在何时抓紧了夏理的小臂。

  “爸爸妈妈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话我们苦一点也就算了。”

  夏理心说不是的。

  明明十五岁的夏理还什么都不懂,明明就不是为了夏理。

  “但是还有你和你弟弟。”乔书然依旧没有停下,“你要听竞竞的话,知道吗?”

  ——哦,原来是为了弟弟。

  夏理腹诽母亲将一切粉饰得美好。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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