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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看上去很平静,交流也克制,分不清在哪个阶段。

  但人走后,湛秋一直没说话。

  湛秋才回神,笑了一下:“一直都挺好呀。”

  可能就是因为挺好,所以沈清慈企图若无其事。

  湛秋很听她的话,表白被她拒绝,关心被她否定之后,就尽量不去纠缠,哪怕是碰见面,也尽可能避开过度交流。

  自尊心和张成帆的教训都在发挥作用,让湛秋维持着体面,权当之前的接触是在学习认识感情。

  学习这东西,大家都了解,学的时候快乐又痛苦,学完了也不知道能记住多少,有什么用。

  这半个月来,有时她会想,即然沈清慈恶劣,只愿意跟她不清不楚但不肯确定关系,说明她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反正暂时没有别的暧昧关系,也不涉及道德。

  就像她们认识的开场,你情我愿,谁又管得着呢。

  但是那是她要的吗?

  从沈清慈公寓离开那天早晨,湛秋擦干眼泪的时候,就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她抱着这个念头抽到了最想要的卡片,更验证了这点。

  所以每当沈清慈出现,无关痛痒地跟她说话,她就不自在,她一直在忍着不发作,在表演着轻描淡写。

  否则沈清慈又会说,大小姐要风得风习惯了,一次不顺意,就被打击到。

  她可不想被这么说,不是要面子,就是不服气。

  “挣扎”和“不满”交织出现在湛秋决定放弃的这几个月,湛秋一直在沉淀情绪,在等待春天。

  或许冬天过去,新的嫩芽抽出来,荒芜、枯败的地方就重新生长。

  这两个多月来的自我修复,总是被打断。

  想到这里,湛秋顿时又有点烦躁,她不知道是工作让她累,还是她不喜欢当下的发展方向。

  事实上说票难订只是托词,替人办事不打包票,是办事准则之一。

  湛秋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为沈清慈安排最好的位置,她上次跟方一霖看舞剧的席位就不错。

  事情隔天就办好了。

  观众的具体身份信息,湛秋不知道也不想要,把沈清慈的电话号码给出去,让他们去联系。

  沈清慈在那之后就打来电话,湛秋想了想,没有拒绝。

  那端说很感谢,“按理应该请你吃顿饭。”

  “但我知道你不肯。”

  湛秋笑了,直言说:“太客气了,按理我们现在应该不联系,打电话给朋友都不算的人不礼貌。”

  沈清慈顿了顿,语气平静地回复说:“听你这么一说是不礼貌,只是春节的那一晚还没过去多久,我想打个电话总比同床共枕要普通。”

  湛秋被戳中,还是理直气壮:“那一晚跟以往没有区别,不代表任何事,是你教会我的。”

  “难道你忘了吗?”

  “沈清慈,你的记性快要赶上我了。”

  湛秋喊她名字,一鼓作气跟她说:“提醒一下,是你决定的,那天晚上也一样。”

  沈清慈陷入沉默。

  湛秋想听她会说些什么,针锋相对?

  但是默数了十多秒,沈清慈居然任由她的讽刺挂在那。

  “对不起。”沈清慈最终轻声说。

  “不用。”湛秋抗拒。

  这句对不起出现得莫名其妙,被迫熄了火。

  “我会为我的决定负责。”

  “那最好。”

  挂断之前,湛秋还是决定告诉她:“吃饭的机会有,不需要你请,人到就好。”

  沈清慈听出不同寻常:“什么场合?”

  “下个礼拜家里办宴,我姐的邀请名单本也有你,因为我的态度才耽搁了,现在由我发出邀请。”

  湛秋不瞒她,拟宾客名单时张成帆有提,看她没说话才划掉了。

  “届时杨总也会来,你同她一道。”

  沈清慈问得更细:“什么类型的宴会,我总要准备。”

  湛秋不肯多说,“不用准备,办着玩的。”

  沈清慈汇报工作时问了杨瑾,杨瑾说:“3月11日,他们二小姐的诞辰。你不知道?”

  她不可思议。

  沈清慈发现自己对湛秋的了解也不多,全都是被动接受。

  “不知道。”

  “我以为你心知肚明,往年可没有请过我。”

  “往年没有合作。”

  “合作跟湛秋有什么关系,就是张成帆生日也不会请,你当她家的门好登。”

  沈清慈心想是,湛秋不是需要刻意交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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