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掌心:“你这叫小发雷霆。”
“可爱。”
被夸了一句可爱,阮霜白心花怒放,甩了甩兔耳朵,舔了舔男人手掌心,身体力行展示了一番自己到底有多可爱。
一人一兔逛完街,驾驶傀儡马车进入银砂之境。
轻柔雪花漫天,银酥落于马蹄之下。
已有上次的经验,阮霜白直接钻进裴梦回的衣襟,要求对方用火属灵力为自己保暖,阻挡寒冷侵袭。
小兔子把自己蜷缩成一个毛茸茸的球,窝在衣襟里呼呼大睡,小爪子勾着男人里衣边缘,酣睡之余还不忘磨一磨爪子,在赤.裸胸膛留下浅浅的兔爪印。
裴梦回喜欢伸出手指戳一戳他,偶尔故意用草药的叶片搔他耳朵,看小兔子在睡梦中痒得抖耳朵。
“傻兔子。”
两夜匆匆而过,他们来到银砂之境尽头。
雪树林立,霜叶琼枝。
打开禁制结界,顺利进入雪洞之中,仍旧是离开时的模样,冰棺里静静躺着沉睡的人,靠近之时,寒气席卷身躯,凉意泛滥。
阮霜白来到剔透的寒玉棺椁前,淡淡的幽蓝色光芒映照在他面颊,深吸一口气,对着沉睡的二老道:
“爹娘,我是阮霜白,是裴梦回唯一的道侣。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虽然他现在仍旧爱欺负人,惹我炸毛,但是他会加倍哄我、疼我、爱我。
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对了对了,我们还有了三个孩子,都很可爱很乖巧,不过年纪太小,今日没带出来。
我们已经决定举办合籍大典了,你们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对不对?”
声音在雪洞回荡,柔软且珍重。
他一口气说完,眼睛里满是赤诚真心。
裴梦回牵起他的手,对着冰棺里的人道:“爹娘,这是我将要共度一生的人,在你们走后,我终于又拥有了一个家。”
家。
每次提到这个字,裴梦回的表情都会格外温柔,幼时失去的家,经过几百年风霜雨雪,孤苦寂寥,终于重新拥有了栖息之地。
阮霜白眼睛发酸,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还没哭完呢,阮霜白就被捧住面颊,迎接一个扑面而来的吻,炽热、专注、深情不移。
暖洋洋的火属灵力游荡全身,驱散了身上寒气,眼角一滴晶莹泪,悄然滑落。
一吻毕,阮霜白小声咕哝:“还在爹娘面前呢,你亲那么用劲儿……”
“他们看到只会高兴。”裴梦回莞尔。
“厚脸皮。”
“只对你如此。”
阮霜白气鼓鼓对着裴谷主和夫人告状,趴在冰棺边嘟嘟囔囔好久,一会儿鼓起腮帮,一会儿羞涩脸红,小嘴巴念叨个没完。
等到雪洞外即将日落,洞内变得昏暗。
裴梦回掌心聚起几簇莲花火苗,照亮洞穴。
他从袖口拿出刚炼制好的一瓶药,缥碧色的药水装在封闭的透明橄榄瓶中,轻轻摇晃,水光反射出头顶莲花灯的橘火色。
“这是何物?”阮霜白盯着漂亮的小瓶子。
“使人肉身归天地的灵药。”
“你打算……”
“嗯,我的父母更喜欢自由随风。”
裴梦回打开药瓶,芬芳的香气钻入鼻孔,缥碧色药水轻轻滴在裴泉与杨梨棠的身上,刹那,浅青淡绿的色泽一触融化,药水接触的肉身逐渐变得透明。
他们的身躯变得轻盈,渐渐与风融为一体,化作飞扬闪光的青色光点,亮晶晶的光点飞至裴梦回和阮霜白身边,绕了一圈,又凑在脸颊蹭了蹭。
脸颊痒痒的,如同轻柔的抚摸。
阮霜白惊讶:“爹娘是在跟我们告别吗?”
裴梦回眼眶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望着零星的青色光点,声音失去往日沉稳:“嗯……他们很喜欢你。”
光点流连许久,扑着翅膀飞出洞口,飘入漫天风雪。
华美的冰棺空空荡荡,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裴梦回牵着阮霜白走出雪洞,抬手一挥,彻底解除了此地的禁制,纷纷扬扬的雪碎在枝头,从此,天地焕然一新。
“我们回家吧,小兔子。”
阮霜白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去寻找傀儡马车,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突然,他仰起脑袋问:“你对我的称呼除了殿下就是小兔子,要不然就是直接叫阮霜白,就没点更特别的称呼吗?”
“我都经常唤你夫君呢,不公平……”
裴梦回掰过他的肩膀,两人面对面,眼对眼。
裴梦回低头,语调慵懒:“想要别的称呼?”
“对呀,比如唤我夫人什么的……”
裴梦回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阮霜白立马噘起嘴巴,委屈得不行。
什么意思啊,这个称呼很难以启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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