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夜,裴明姣怕崔意受凉,把崔意搂得紧紧的,为对方供了一夜暖烘烘的体温,少见的,第二天她比崔意早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用额头轻轻碰了碰熟睡妻子的额头,没有任何异常,绷了整晚的神经这才得到舒缓。
她盯着崔意看了会,侧着头耳朵对着妻子的心脏,稳定的心脏节律,仿佛最好的乐章,裴明姣没忍住轻轻笑开。
忽地,稳定的节律缓缓加快,裴明姣抬起头,与刚睁开眼的崔意对视。
还未醒神的崔意,朦胧的眼眸被一张笑脸填满,不是浅笑,而是彻底绽放开的明媚,崔意没忍住被带出笑意来,她问:“在高兴什么呢?”
裴明姣眼角微微上翘,眼中的光芒仿若璀璨星辰,熠熠生辉,“意娘,我感觉到了,你身体在变好呢。”
崔意一怔,眉眼轻轻笑开:“那是因为有神医娘娘妙手回春。”
裴明姣得意地翘起尾巴,干劲满满。
照例目送裴明姣去早修,崔意才从草堂寺离开,下了一夜大雨,山路泥泞,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回到明月轩,掌柜的见着崔意全须全尾的回来,才松了口气。
刚在半道遇到掌柜派来寻她的壮仆,崔意和煦道:“劳你当心了。”
掌柜受宠若惊:“不敢当不敢当。”
等她回房后,去寻崔意的那几个壮仆,咧着嘴傻笑,“掌柜的,贵人赏了我们好些银子呢。”
“没出息。”掌柜瞧不上他们那傻样,复又凑过去问,“赏了多少?”
有人答了个具体数字,掌柜的想过崔意大方没想到会这么大方
柳巷。
林椿萱推开陈旧的院门,正在浆洗衣服的林母抬眼,见是她,神色一时复杂难辨,最终她说:“回来了,灶房温着药,去喝了吧。”
林椿萱嗯了一声,默默进了灶房,说是灶房,不过是几块木板搭建起来的,林椿萱熟练的给自己倒了一碗补药,就着眼泪喝了下去。
她明白母亲那复杂难辨的眼神,既希望她不要回来又希望她回来,她是累赘又是母亲的血脉,可家里快被她拖垮了。
就在她想着一了百了的时候,大门被敲响。
昨日照顾她的阿姊缓缓进来,在林母局促小心翼翼的目光中说:“林娘子,这是我家主子赠你的,愿你长命百岁。”
林椿萱打开锦盒,除去五十两的银子,还有一把全银长命锁以及一张契票。
“凭着这张契票,每日可去回春堂免费诊脉领药。”
在林椿萱诧异的神色中,微笑着补充了一句:“契票仅供林椿萱娘子一人使用。”
等人走了好久,林椿萱才回过神,她的母亲正期期艾艾地看着她,林椿萱抿唇,把长命锁拿出来,把装着五十两银子的盒子递给她,一言不发的走进屋里,她的卧房被草帘隔断,另外一头是她五岁弟弟的房间,不大的地方越发逼仄,她对着光摩挲了好半响长命锁,这才珍重戴在脖上。
柳巷鱼龙混杂,林家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爱八卦钻研的邻居,昨日下那么大雨,林家两口子也没想着去找找还未归家的大女儿,如此作态,大家心里也有数,不忍归不忍,但他们也没钱接济,毕竟林家大姑娘就是个药罐子,得的是富贵病,只能靠补药温养,药多贵啊,他们生了病都舍不得看大夫,只靠硬挨,更何况林家还有个小儿子要养,寻常百姓根本负担不了,他们也理解林家两口子,可今天林家大姑娘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扒在墙下偷听全程的婶子又酸又羡的,转头就把这事吹了出去。
传到后头,就是林椿萱把自己卖了一夜,得了活命机会。
在外头和小伙伴玩的林狗蛋听到了,哭着跑回家,林母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林狗蛋哭唧唧:“他们说姐姐是破抹布,以后没人要。”
林母气得眼前一黑,牵着林狗蛋就要去干架,就在此时,陈旧的院门又被敲响,林母纳闷开门,就见门口立着一富态老爷,后头规矩站着几个家丁丫鬟。
富态老爷子笑眯眯开口就称她弟妹,说他姓林,今日整理族谱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林家还有一个近亲,打探到消息后就赶紧过来接他们去享福。
林母被这天降大饼弄得头晕目眩,就在此时,去码头扛包的林父脚踩云端似的跟着几个家丁过来,两口子晕乎乎的不知所云。
在卧房的林椿萱摸了摸长命锁,鼓着勇气出来,林老爷见到她,眼眸一闪,夸道:“这是大侄女吧,长得真标志,都这么大了,等回头,伯伯给你挑个好夫婿。”
林椿萱苍白着脸,唇张了张,“不”
回过神的林母赶紧打断她的话,“瞧这孩子高兴傻了。”
“哪里哪里,我认得一个名医,到时候请他来给大侄女瞧瞧。”
没人在意林椿萱,她安静站在那,摇摇欲坠
鄠县的商贾听闻林华路把林家一家都接走了,纷纷骂了一句老狐狸,他们不过就晚了一步。
鄠县县令刘春和听到这些消息,只觉啼笑皆非,有郡主亲临鄠县,按礼他这个县令要去接见,但如今两个一个在草堂寺清修,一个闭门不出,他还是不要上去讨嫌了。
不过,明月轩周围他日日派捕快巡视,到草堂寺的路上也有他的暗探,若是这两位在他管辖的鄠县有个好歹,他的乌纱帽不保。
崔意不知道她给林家带来的巨大改变,她这会被谷菁和徐图南缠着,主要是其中涉及的化学原理,工匠不是很明白,需要崔意指导。
无奈,崔意只得去了一趟作坊,一通忙活除去指导工匠,还把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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