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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赵斯乔立即放下菜单,换上笑脸,倾身与她握了握手:“你好,叫我斯乔就行。”

  吃饭的地儿是处清雅小院,轩楹高爽,窗户虚邻。

  清风徐来,院子里的竹林沙沙作响,远远的,似乎还伴有极其空灵的风铃声。

  赵斯乔翻着菜单:“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贺砚舟道:“你随意。”

  她抬头瞟了他一眼:“多久没见了,就不能热情点?”头两次只在工作上有过短暂碰面,这回才算坐下来真正叙旧。

  贺砚舟说:“我怎么敢。”

  这话微妙,不知是顾忌身边那人,还是忌惮她这个异性朋友的另一半。

  赵斯乔拿眼神打趣他。

  贺砚舟无声一笑。

  她说:“我离婚了。”

  贺砚舟不解状:“哦?”

  “这事在咱们同学中间传疯了吧,你还装什么装啊。”她抬手招呼服务员,点了两道菜后,将菜单交给贺砚舟。

  贺砚舟没看,直接递向一旁的朱序,说:“我真不知道,还奇怪你怎么回国发展了。”

  他的话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赵斯乔喝了口水:“日后要同贺总合作,还请多多关照。”

  “客气。”贺砚舟靠着椅背:“你状态不错,看来没受什么影响,不然不会继续做这行。”

  “见证别人的幸福,来弥补自己的不幸呗。”

  朱序默默听着两人聊天,虽然是些很寻常的话题,也可以看出他们关系不错。她翻看着菜单,同贺砚舟相处的这段日子,对他喜好多少有些了解,便紧着他的口味点了几道菜,随后将菜单递还服务员。

  转过头来,就听对面说:“这地儿不好找,但环境确实不错,满眼绿色,挺舒服的。”她问:“院子里种的是什么竹?”

  贺砚舟扭头朝窗外看一眼,将话题抛给朱序:“那什么竹?”

  朱序说:“紫竹。”

  赵斯乔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因为竹节是紫色的?”

  朱序点头:“有紫气东来之意,这种竹子温度越低呈现的颜色越浓,紫得发黑,十分有光泽,看着挺深沉大气的。”

  “我喜欢这寓意。”赵斯乔蛮有兴致:“如果种在自家院子里,好不好养?”

  “好养,但重点是要做好隔根处理,可以砌筑花池或使用花箱。竹子根系发达,破坏力很强,野蛮生长会损毁道路……”

  贺砚舟默默听着两人聊天,并不插嘴。

  眼见着她们聊得差不多,他下巴抬了抬:“那盆呢?什么竹?”

  朱序抬眼,赵斯乔回头,共同看向角落花架上摆的那盆观赏植物。

  朱序说:“应该是琴丝竹。”

  赵斯乔问:“这种只适合养在室内吧?”

  “室外也可以,但个人觉得不如紫竹大气。”

  又聊了会儿,直至服务员过来上菜才中断

  话题。一桌子的菜,色香俱佳,不知味道如何。

  贺砚舟为两位女士斟茶,请她们先动筷。

  赵斯乔夹了片脆藕,忽问:“朱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叫我朱序吧。”她答:“做过几年绿植景观设计,目前在经营一家小花店。”

  赵斯乔一顿,瞬间明白了贺砚舟约她的目的,不禁在心里骂他八百遍,但反应尚算敏捷,开心地说:“那太好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一些婚宴花束,包括新娘手捧花、路引、花墙之类。”

  朱序默了默,将筷子搭在筷枕上,身边的人甚至没过多地穿针引线,他的身家和地位是谈一切条件的资本。

  彼此心照不宣,朱序大大方方回答:“做的。”

  “不过……要先看看作品。”

  “当然。”朱序赞同道:“我回去整理出来,先发你看看。”

  一顿饭尚算和谐,分别前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贺砚舟将朱序送到花店门口,她下车后随手关门,弯着腰,朝里面的人摆摆手。

  在接受一些事情后,面对他时,她坦然了许多。

  贺砚舟降下车窗,手肘搭在窗沿,稍探头出来看了看她:“走了。”

  朱序点头:“开车小心。”

  回去以后,她将这段时间做的花束图片整理上传,又挑了些之前做造景设计时比较满意的作品,找个合适时间,一同发给赵斯乔。

  赵斯乔:好的,我现在不太方便,稍后再看。

  朱序发了个“OK”的手势过去。

  两天后,她收到她的反馈,说一些作品蛮有灵气,在花材选择和颜色搭配上比较戳她。赵斯乔是个干脆性格,虽然顾忌着与贺砚舟的合作,但如果达不到她满意,也不会随便将就。她的确是喜欢的,所以约了时间来谈具体合作细节。

  周五晚上,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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