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不是应该开学了吗?还没返校?”
“就是去学校之前,先来你这儿玩两天。”她将手上的果篮捧给朱序,“多吃水果皮肤好。”
朱序奇怪,却也接了:“干嘛这么客气?”
贺夕脸上表情有一瞬难以捉摸,挠挠脑袋,往旁边让开半步,后面竟还站着一个人。
她道:“那什么……我朋友,她刚好休假,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朱序看向贺夕身后那人,不自觉地扫一眼她的装束,她身穿一条米白色丝织料的衬衫连衣长裙,手里提着一只名牌水桶包,头发半扎,化淡妆,长相很好看。
朱序打招呼:“你好,进来坐吧。”
那人暂时没开口,目光同样落在朱序身上,时间要更久些,那种淡淡的打量令人并不是很舒服。
贺夕轻咳一声,小声提醒:“柠姐。”
孙柠眼神动了动,微笑道;“你好,孙柠。”
朱序点点头。她去储藏间里取来两把椅子,又从小冰箱里挑了两瓶零卡饮料递给她们。贺夕边喝边吐槽着无聊的学校生活,又对边柜上朱序刚插好的那束花提起兴趣,走过去,举起手机拍个不停。
店里空间狭小,朱序靠坐在操作台旁的矮柜上,无声了片刻,客气道:“喝饮料吧。”
孙柠瞧了瞧桌上那瓶饮品,没有抬手去拿,脸颊迎向朱序,笑着:“可不可以麻烦帮我换瓶矿泉水。”
朱序:“好。”
她取了瓶水给她。
贺夕问:“序姐,这是什么花?”
朱序看过去:“大丽花。”
“好漂亮,什么品种呢?”
“西雅图。”
西雅图花型舒展饱满,蕊心金黄色,等到逐渐绽放开来,花瓣会稀释成清新的粉白色。花毛茛花瓣层层叠叠,形似洋牡丹,奶白的颜色,也很像一块圆滚滚的千层蛋糕。
两种花材互相搭配,再用落新妇点缀出高低层次。
孙柠歪了歪头,忽然道:“不觉得太过明艳了吗?”
朱序一时没开口,贺夕接过话去:“不会啊,”她退后半步,后倾着身体拍了张全图:“我觉得很适合秋天,有种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暖洋洋的。”
孙柠笑一笑,看向朱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专业的,就当我乱说,你别介意。”
朱序说:“没关系。”
“不过,花毛茛换成六出花会更和谐吧,这两种花材才是绝配。”
“六出花相对娇气些。”
孙柠无意道:“怎么插花不是以美观为主吗?”
朱序不由地看了她两秒,总觉得这人说话带着两分攻击性,她笑笑说:“孙小姐谦虚了,一看就很懂行。”
“无聊时报过花艺课程。”孙柠打量这家小店:“其实一直都有开花店的念头,只是空闲时间太少,无法立即实现。”
朱序没接茬,看着边柜上明媚的一捧:“原是想送给一位朋友的,他不太懂养花,所以优先考虑到好打理这方面。”
孙柠敏感地察觉出什么,一瞬冷下脸来,默声坐在椅子中,没再问什么。
两人待了十几分钟,起身告辞。
朱序将她们送至门口,同贺夕很熟不必寒暄,只对孙柠客气道:“招待不周,孙小姐喜欢什么花?不嫌弃的话,送你一束回去插着玩玩。”
孙柠侧眼瞧了瞧窗下的展示架:“红玫瑰吧。”
“好。”朱序让小周捧来一束。
孙柠接过:“珍爱?”
朱序点头。
她食指碰碰花头:“其实我更喜欢卡罗拉,花瓣没那么复杂和拥挤。”
朱序滞了片刻,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失礼和挑剔,而是忽然想起了贺砚舟,他对这种花似乎也很执着。
她已没什么兴趣再搭她的茬,只弯唇笑笑。
孙柠还是从包里抽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抬起头再次看了看朱序,随贺夕出去。开门的瞬间,与迎面而来的赵斯乔错身。
赵斯乔后知后觉地顿了下,转身去看,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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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快到国庆黄金周,朱序同赵斯乔合作了几次,越发有默契。
这日收工约好了吃火锅,赵斯乔
上楼谈事情,要她在A座酒店大堂等一会儿。
朱序去右侧待客区的沙发上坐着,划开手机,发现转给朱震的五千块那边仍然没有接收,这倒有些反常,想打个电话过去,看时间太晚也就作罢。
收起手机,朱序抬头,心脏失控般急跳起来。
贺砚舟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入她视线。
侍应生扶住厚实的金属门框,一群正装男人鱼贯而入,为首那人正是他。他一身纯黑西装,里面是件同色高领薄衫,面容严肃,目无他物地大步走向尽头的电梯间,身后众人亦步亦趋。
果然走在人群前方的人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