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儿的匪帮死灰复燃,老大变成个修为有成的女人了。
封澄掠身而下去,众沙匪当即一惊,齐齐向后道:“老大!”
那女人的身材极为魁梧,几乎到了让人仰视的地步,封澄忽然眼皮一跳,心中有了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总觉得今天命里犯人。
不犯小人,犯熟人。
那女人骑着高头大马,大马金刀地往那一横,周身匪气便止不住地铺面而来,她走得越近,封澄的眼睁得就越大,最后,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睛。
“在老娘地盘杀人,你几条命够使!”
女人大吼一声,跳下马来,抬眼便看向站在地上的封澄,她边走边喊:“你兵器呢?拿出来!”
封澄笑笑:“它杀孽太盛,见了血收不住。”
这句话阔别经年,再度从故人口中而出,女人霎时怔住了。
封澄道:“蝎子,好久不见。”
她的容貌变了些,却变得不多,兴许是她身上灵力也不少的缘故。
蝎子的脸僵住了,她久久地凝视着封澄的脸,片刻,她猝然回过神来,怒吼道:“……你是谁!”
封澄抬起眼来,有些疑惑:“?”
蝎子缓了缓,才喃喃道:“……你早死了,那可是天魔之主。”
她亲手指给那小丫头的魔物,误以为是普通人形天魔的魔物,是如假包换的天魔之主。
蝎子至今仍然难以忘怀,在指路的第二日,她怀着一肚子气,回到那街道,本打算埋伏那二人抢走人形天魔,谁知等来的却是街头传来的消息。
天魔之主持劫,重新现世了。
她茫然无措,电光火石间意识到,天魔之主持劫,似乎便是手臂生了蛇鳞的人形天魔。
“听说持劫昨日被城里俩不长眼的修士伏击了,这才被人瞧见的。”城外酒馆闹闹嚷嚷,她灌酒喝得魂不守舍。
“那俩修士死得可惨吧?啧啧,撞到谁手里不好,竟然撞到持劫手里了!”
“昨晚消息可热闹了,我怎么听着还有赵家什么事儿,赵家是不是也私吞了一只天魔?昨晚人形天魔这么多吗?”
“……”
说着说着便聊歪了,络腮胡坐在她对面,半晌,叹了口气,安抚她道:“你也别太难受……那不是小坏秧子自找的吗?怪你自己做什么?”
她打了个酒嗝。
对,猎魔却猎到持劫头上这件事,是那小坏秧子自找的。
可她偏生难受——猎杀持劫的滔天大祸,本该落在她头上。
小坏秧子那么年轻,那么机灵,那么气人。
她不知为何,止不住地呜呜大哭,骇得络腮胡手忙脚乱,络腮胡央求道:“你光喝闷酒,也说两句话,哭什么!”
“你说一句,说出来,就不难受了。”
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烤羊羔子。”
“啊?”
“……烧过去,叫她吃烤羊羔子。”
思及此事,蝎子便忍不住牙关紧咬,她瞪着封澄的脸,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想也不想地,蝎子一把拔出身旁沙匪的马刀,凶悍地向封澄劈去!
封澄双手环胸,就地一闪,又惊又委屈:“你打什么!我杀你一个人怎么了,他要抢我们东西!”
蝎子不答,劈出来的刀光却一道比一道不留情,封澄几番闪躲,也自知不是办法,索性下一个闪身时,抬手抽了沙匪的马刀出来,与蝎子正面架上。
“……别太过分啊。”封澄咬牙切齿道。
蝎子冷哼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没混上自己的兵器?”
封澄翻了个白眼,反手一劈,蝎子接招,刹那间脸色却变了。
察觉到蝎子骤然生变的脸色,封澄像只狡黠的猫一样,眯着眼睛笑了笑:“兵器是拿来对付外人的。”
蝎子的牙骤然一咬。
兵器对着外人,那么对她不用兵器,是什么意思?
这坏秧子的怪力简直非人,一劈下来,几乎震麻了她整条手臂,且蝎子观封澄神色,心中竟隐隐有一直觉。
她还是收着力道的。
一想到封澄和她对打还要收着力,蝎子骤然就觉得好没意思,她收刀回来,怔怔站住了。
她道:“……你本事不小。”
封澄道:“还行——”
蝎子紧接着跟上了后半句:“能在持劫手底下活下来。”
“既然活着,为何几十年间,渺无音讯?”
话一出口,蝎子便觉不妥,她自嘲笑笑:“糊涂了,瞧你会说几句古语,就当你是我们这儿的人了……长煌哪有值得你回来报音讯的人,你本事这么大,从持劫手下都能跑。”
说罢,蝎子定了定神,收拾出一副平静的神色:“小坏秧子,我还不知你什么名姓。”
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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