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连忙从浴缸出来,反锁上门。
香栀乐得花枝乱颤:“让你浪!有人能收拾你!”
顾闻山担心香栀被热油溅着,匆匆洗完澡出来熏着油烟子溜饺子。酸菜肉丁饺子煎的底部焦黄酥脆,一家四口晚上加餐一顿。
吃完加餐,佑儿要去洗碗。顾闻山撵他回去休息,自己洗了碗,又去冲了个快澡,不然上床一身煎饺味儿,小妻子该嫌弃了。
小花宝今天玩累了,在他们大床中间呼呼睡。顾闻山等小花宝睡踏实了,抱起她送到小房间去。
回来自然而然地搂着小妻子在怀里,肌肤相贴,发出满足的叹息。
***
今年比去年好过,兄弟省借出的物资分批偿还不说,省内农业大丰收,军区在过年前得到一笔大额批款,上上下下都过了个富足年。
开年香栀忙得团团转,跟着周先生去采购一批又一批的花卉和家畜。新来的王洋洋办事靠谱,选择家畜上给出很大帮助。
“你简直是火眼金睛,一下就能看出它们有没有病。”香栀头几年选牲畜,只能靠自己用鼻子嗅。那味道酸爽急了。
奈何畜生们身上味道各异,周先生会特意叫人去乡下采购,家家户户环境不同,小花妖嗅来嗅去,偶有失手。
交易离栏后,家畜们再有问题,买家概不负责。香栀为此吃过两三次哑巴亏。
“生病的家畜眼球、口腔、毛羽和足蹄也会有并发症状。我在学校里接触多了,能看出来也是应该的。”
王洋洋不居功,背着书包还有股学生气。过完年她把头发剪的更短了,本来身材高挑,背影看上去像个假小子。
香栀在熟人手里买了几批家畜,又在王洋洋帮助下采购了一些家禽。
许苏算账快,算盘霹雳吧啦的打着,还善于跟老乡们讨价还价。香栀看到价格不太离谱的,也就让他把钱给出去。
“科长,人家都松口可以给咱们便宜五十元,你怎么又给加上了?”许苏不大认可香栀的行为。
“你看她家就一间黄泥房,全家指着这头牛干活。去年我过来她家,没见她要卖。今年忽然要卖,估摸着家里有难事。”
香栀翻身骑在大黄牛背上,咬着狗尾巴草,跟前面的车队摆了摆手,拍了把牛屁股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咱们科长真是个大善人。”许苏不阴不阳地说完,也加快脚步走上去。
王洋洋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正好被后面赶过来的艾四季听着:“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
王洋洋赶紧说:“没吵架,就是许苏为了五十元钱跟老乡磨破嘴皮子,科长过来直接说给了。”
艾四季表现出宽厚的态度,跟她一起往田埂那头走,一边问:“那你怎么看?”
王洋洋蹲下来拔下一根狗尾巴草说:“我是农民阶级出身,家里三代贫农。十分清楚老牛对一家人多重要科长这样虽然多让公家花了五十元钱,但我挺能理解的。她家没有劳动力,五十元钱对我来说是两个月的工资,对她们来说,说不准是一年的存款。”
艾四季点点头说:“咱们科长下过乡,跟乡亲们自然亲厚。她心地好,明白部队到乡下采购是为了体恤老百姓。周主任也说过要给老百姓合适的采购价格,当然不会趁人之危。”
王洋洋小声嘀咕:“那许苏才是做错了?”
艾四季又摇摇头说:“按照立场来说,他也没错。不过以后要向小周科长学习的地方太多,而且还是学经济的希望他能够平常心、安安稳稳进行工作吧。”
她实习期遇到的那位经济学同事,给她观感不是很好。这次又来一个经济学的下属,她只希望许苏脑子里刻着“安分守己”四个大字!
香栀骑着大黄牛晃悠晃悠,偶尔回头看到卖牛的大娘和孙子还守在门口抹泪张望。她跟她们摆摆手,摸了摸大黄牛凸起的脊骨:“大黄恭喜你呀,你也算入编制了。”
大黄牛已经七岁,似乎听明白她的意思。它站在土路口,远远地望了眼家的方向,“哞哞~”叫了两声,才踩上踏板进到车厢里。
香栀陪着大黄牛坐在车厢里,里面还挤着七八位帮忙的农工。
开春以后,她在外面奔走一个多月。今天忙完,清明节组织放假两天,她还得陪着佑儿去省里参加省数学竞赛。
心连心头一次有学生代表打入省级决赛,要是这次表现优秀,据说在高中招生录取上能有很大的优势。
“科长,你儿子这次绝对差不了。听说上次全市联考,你儿子拿了市里第一名呢。”
艾四季俨然香栀肚子里的蛔虫,扭开铝水壶递给香栀说:“这次放心吧,尤姐不是还给他辅导来着吗?等她回国以后,再给他好好指点指点,兴许他也能考到清北去,跟尤姐做校友。”
香栀随地而坐,靠着车板饮了口水,将铝水壶还给艾四季,自己掏出小手帕讲究地擦了擦嘴唇说:“他才不想去清北,他想去国防大学,以后当兵。”
“国防大学?!”艾四季身为大学生太知道国防大学的门槛有多高,分数线不比清北低多少,哪怕分数线过了,还得考体能。文武双全的优秀学子,考过笔试和体能,还得过政审这关。
可政审严苛,不少学子遗憾淘汰。非要说的话,国防大学是为国家专门培养高级军官的“黄埔军校”。从里
面出来,最次也是副连级干部。
两台卡车拉着家畜进到农场,放眼望去,家属们都在开垦的土地上插秧种地。
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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