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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搔了一下。

  顾闻山还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可香栀能在他眼里看到笑意。

  “顾团长,你也做的很好。”

  顾闻山拉开椅子请小妻子坐下,而后回到上首的位置也坐下,耐心

  等省厅笔迹专家的到来。

  香栀在冷肃的大会议室里百般聊赖,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要打瞌睡。

  沈夏荷坐在她旁边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其他家属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俩是为了等家属,其他人是为了赶衣服。

  一时间大会议室里弥漫着休眠的气息。

  刘师长受不住,跟冯艳说:“冯会长这里应该没其他事了,不如让家属们回去继续忙?”

  冯艳巴不得早点走,她丈夫去世的早,没经过这么大的场面,总觉得瘆得慌。她招呼着军嫂们说:“姐妹们,咱们走。还了顾团长清白,也没咱们什么事了。”

  香栀扭头问向顾闻山:“你真没事了吧?”

  不用顾闻山说,刘师长先说:“你放心吧,你和家委会各位同志的做法,不光没事,我还要提出表扬。你们先回去忙,我保证顾团长会按时回家。”

  有了刘师长的保证,香栀与其他家属们往楼下走。

  沈夏荷在她身边捅咕着她说:“刘师长和稽查的同志该不会都觉得红包上的笔迹是同一个人吧?”

  香栀当时没注意,现在想了想说:“我感觉有点像。可是红包是不同的人塞的,我没注意到她们身上的味道。冬天太冷,我感官都要失灵了。”

  沈夏荷安慰她说:“要什么事都靠你鼻子还办不成了。笔迹专家的话可比你狗鼻子有分量多了。既然是专家,肯定能查出来线索,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下到楼下,小伍她们纷纷过来安慰香栀。还说要是有需要会继续帮香栀和顾团长做证。

  香栀感动之余说:“谢谢你们,等这事结束,我请大家吃饭。”

  冯艳笑着说:“那你得提前告诉我们,我们先饿两顿。”

  香栀拍着胸口说:“好,我管饱!”

  香栀和她们一一拥抱,告别后,跟沈夏荷俩人相互搀扶着往家里走。

  鹅毛大雪停了下来,北风也不卷着人走了。

  香栀吸吸鼻子,感受到冷冽的气息,与当初初见顾闻山时的一样。

  那时候的顾闻山仿佛雪山巅顶的松,弯下腰救了她、抱着她、载着她,一路到了114,给她看到他所有的世界。

  家门口,一大两小穿着鼓囊囊扫着院子里的积雪。李妈妈抬头看到香栀和沈夏荷一起回来了,脸上露出惊喜。

  “赶紧进屋喝粥,煮了红糖粥。”李妈妈放下扫帚,抓起一把盐往地上撒。大过年的,给香栀家里去去晦气。

  小花宝扑到香栀身上:“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说好要跟我一起打雪仗呐。”

  香栀扫掉小花宝棉帽上的积雪,抱起她往屋子里走:“爸爸很快就回来啦,你真的要跟爸爸打雪仗吗?”

  小花宝搂着香栀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我不打爸爸,我打坏蛋。”

  孟小虎在后面咿呀地喊道:“我们打坏蛋!”

  沈夏荷笑着说:“你们还有蓝方呢?”

  部队军演通常红方是自己人,蓝方是敌军。

  小花宝自己摘下手套挂在爸爸挂军帽的架端下面,她扭身指着徐大姐家的方向说:“他们臭臭的,妈妈说过臭臭的都是坏家伙。”

  香栀和沈夏荷对视一眼,关上门抱着小花宝坐在沙发上。

  小火炉烧的很旺,香栀给小花宝脱了小棉袄,又脱了夹袄,只剩下红色毛坎肩和白衬衫。小丫头蛋子,火气很旺,刚进屋没多久后背有了薄汗。

  香栀拿毛巾给她擦了擦后背,询问道:“你怎么能闻到他们臭臭的?”

  沈夏荷扔掉孟小虎的棉靴,也听着。

  小花宝在沙发上滚了一圈,翻到沙发背上坐着,嘻嘻哈哈地说:“就是臭臭的嘛,像是后街堆着的鱼山。”

  李妈妈也进到屋里,当即皱着眉头说:“年前那边弄了市集卖海产,好多海鱼放久了,臭气熏天的。我带孩子们去买过一次菜,后面再也没去了。”

  香栀去厨房端来红糖粥,她一口小花宝一口吃了起来。她闻到过徐大姐身上的腥臭味,以为是海麻线造成的。这可真是灯下黑。

  沈夏荷不用喂孟小虎喝粥,他自己端着大海碗咕嘟咕嘟喝的畅快。

  沈夏荷听到小花宝这样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犹豫地说:“该不会是她使坏吧?”

  香栀想了想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的话,这次总会露馅的。”

  沈夏荷抚着胸口,慢吞吞舀着粥说:“去那一趟可把我吓坏了,这不是人遭的罪。”

  香栀叹口气:“能给清白就好。”

  沈夏荷说:“是啊,顾团长那样的人,不然真是六月飞雪了。”

  下午三点多钟,沈夏荷她们回家去了,香栀跟小花宝俩人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闻山用钥匙打开门,见到东倒西歪的娘俩,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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