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红砖房里,与其他单身汉一样,两人一间宿舍,桌子对桌子,上下铺。澡房和水房一体,洗完澡能直接到外面把衣服洗了。
他不喜欢警卫员洗的衣服,洗完澡后自己把衣服搓了,挂在走廊上和其他人的排在一起。
石志兵也从澡房出来,叼着牙刷抬头看了眼顾闻山晒的,忍不住“嚯”一声,这玩意就连裤衩子都比别人大一圈。以后媳妇遭罪哦。
他腹诽归腹诽,绝不会跟顾闻山开这样的玩笑,顾闻山能真抽他。
晚上熄灯号响起,顾闻山关上台灯上了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期待年轻女人的到来。这几日没有梦到,竟有些失落。
他好不容易睡着,终于感受到耳边又猫似得走路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窈窕的女人撅着屁股拉开抽屉翻找着私人物品。
她动作略笨拙,不小心将钢笔掉在地上,赶紧弯腰捡起来。纤细的腰和圆润的臀,稚嫩地展现在他面前。她的小腿笔直修长,裸在外面的脚腕,肌肤细腻白的发光。
空间里的薄雾若隐若现,顾闻山能听到石志兵的睡鼾声。他后悔自己光着膀子睡觉了,偷偷起身绕到女人的背后,惊得女人飞快转身,慌张地撞了上去。
柔软撞见了坚韧,顾闻山心跳剧烈,他低头观察女人的脸,这次似乎比上次清晰了点。
“不找我了?”顾闻山沉下声,用身体把女人圈在书桌之间。因为转身而小幅度摆动的发丝里,散发着让他着迷的气味。
果然是栀子花的甜腻香味。
顾闻山不着痕迹地嗅了嗅,发现女人伸出手推着他的胸膛。
她的掌心有点薄凉,被发现后,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想挣扎又怕真把顾闻山弄醒,光是梦里她都对付不了,现实里更会是一败涂地。
“你放我走。”香栀抓着一团找到的信纸,信纸上有部队通讯地址!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顾闻山装作没看到,反扣住香栀的手,压在胸膛上死死按住: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的名字。”
滚烫的皮肤和跳动的心脏...小花妖的脸瞬间红了,她觉得触摸的掌心仿佛要燃烧起来。
香栀推搡着他:“这都猜不到,你也太笨了些。”到处都是她的香味,怎么会猜不到。
“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顾闻山耐心地说,语调里有别样的温和:“你是鬼还是神仙?”
香栀气急败坏,心想:它花的,我就不能卡个中档线,当个无所事事的小妖精吗?
香栀深深吸了口气,男人的肉香尽在掌心里,她激动着让自己的小手不要抖,要把人找到才能吃。
感受到女人想要抽回手,顾闻山坏心眼地加重力量,让她无法逃脱。大有一种,今天不让我报恩,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半晌,女人低着头不说话,顾闻山忍不住看过去,惊愕过后笑了起来,松开了手。
香栀惊惶地捂着脸,指缝里滴答滴答流着鼻血...
香栀羞愤欲绝,想要再给他一耳光,又怕被他借机圈压在怀里欺负,气得跺了跺脚,遁地而逃。
顾闻山出乎意料地看到一双汪着春水的眼眸,他怔愣过后,伸手关上窗户,希望甜美的栀子香味能再多留存一会儿。
又让她跑了。
如今要打倒牛鬼蛇神,他无法找人询问诡异事情,只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顾闻山想了想,割舍着将窗户重新打开,散掉一室的香气。
***
香栀连夜回到知青宿舍里,鼻血已经停了。
她把呼呼大睡的尤秀喊醒,压着声音说:“你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尤秀眯着眼打着哈欠,在漂亮文盲的请求下念着:“解放军044战斗师,通讯地址如下...”
香栀仔细记下地址,等尤秀念完按下继续睡觉,她将信纸压在枕头下,辗转反侧地睡觉了。
上午干完活,香栀来到徐国政家附近等秦芝心。
上回说好要给她送大虾酥,香栀非常期待。可不知道为什么,左等右等见不到秦芝心,叫她怀疑秦芝心会不会又晕倒在哪里了。
她明白这就叫担忧。
哎,她越来越像个人了。
陆建平此时骑着自行车从蜿蜒的山路下来,二八大杠的龙头上还挂着公文包,真皮的。
“曹同志,原来你在这里。”
陆建平拍了拍车后座说:“你快跟我来,山那边医务所有人找你。”
香栀觉得陆建平身上有股味,还不是馊味,是一股腐臭。她强忍着说:“我干嘛要跟你去?”
陆建平指了指胳膊上的红袖章,一脸诚恳地说:“我是市局的干部你还信不过?是一位姓秦的阿姨,她晕倒在山里,好不容易抢救过来,说是找你的。”
香栀狡黠地笑了:“你确定?”
“当然!”
香栀坐在陆建平的车后座:“那上路吧。”
陆建平往后看了眼,在香栀没注意的地方与一直监视她的同伙点了点头。
香栀坐在车后座,听他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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