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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人们上一秒还难过林冲一路的悲惨遭遇,看到这一幕,又觉得什么情绪都不重要了,此时此刻,只想陪伴林冲安静的吃酒,感受天地之大,心中的孤独与寂寞。

  “功名半纸,风雪千山。”施

  耐庵喃喃说。他千般肖想过的书中场景,当真有一日化为现实展现在他眼前,他只想说——

  太美了。

  雪就是林冲啊!

  英雄末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这进退两难的苦楚,没有一场大雪怎能衬托!

  【林冲正吃着酒肉,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的剥剥爆响声,他转过头,从壁缝里看见草料场大火四起。

  火势汹涌得好似巨龙狂舞,吞噬一切。

  林冲拿起长枪,准备冲出门救火之际,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他就地伏下身,远远地看见三个模糊的黑色人影。

  三人往寺庙奔来,立在庙檐下看火,其中一个道:“这条计策好么?”另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回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的推故。”

  那人道:“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张教头那厮,三回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殁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患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另一人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

  同伴嬉笑道:“这火烧的,即便林冲逃得了性命,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落个死罪。”

  “我们回城里去罢。”

  另一人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2]

  林冲透过门缝,看清了三人的脸,一个是将他押送来沧州的差拨,一个是高俅的部下富安,另一个——是他的昔日好友陆谦,】

  好啊!

  被蒙在鼓里的百姓瞬间反应过来,怒火中烧,难怪把林冲赶去草料场工作呢,原来打得是这算盘!

  一路上一套接一套的连环计,让林冲误入白虎堂,刺配沧州道,野猪林遇险……现在还想烧死林冲,好黑的心机,好阴毒的计策!

  “厚颜无耻!”“淫贼败类!”“三尺小人也!”

  高俅已经不敢出门了,他死死地盯住几个儿子,大爷的,到底哪个是高衙内的原型?

  一手使劲揍人:“让你们平日里为非作歹,目中无人,现下好了,出门走三步都被喷唾沫钉子!”

  儿子们被打得头疼,暗暗叫苦,拜托,平日里最为非作歹的人就是老爹你好不好?

  高俅一把捂住胸口,身子抖了抖:“等等,明日不会有人看了天幕,弹劾咱家吧?”

  真真要命了!

  【林冲这才恍然,若不是草厅恰好倒了,他就要死无全尸了!

  这一刻,对官场仅存的美好幻想彻底化为泡影,心中火焰猛烈燃烧。

  他再无顾忌——】

  林冲挺着花枪,一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哪里去!”

  三个人急要走时,见到不知是人是鬼的林冲,惊得呆了。

  林冲举手一枪,先戳倒差拨。陆谦吓的慌了手脚,走不动。那富安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戳倒了,翻身回来,陆谦却才行的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奸贼!你待那里去!”批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阁着,喝道:“我自来又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

  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啊,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骂道:“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他把陆谦上身衣服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

  林冲冷酷无情,手中的花枪快如闪电,割下了差拨的头颅,挑在枪上。

  将尖刀插了,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林冲提着头颅入庙里,摆在山神面前的供桌上。

  他慢悠悠地穿衣,先穿了白布衫,再系搭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被子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庙门投东去。[3]

  火势与大雪一样越下越猛,林冲从大雪里爬起来,眼前就是梁山。

  他杀了陆谦三人,天下再无他安身立命之地。

  走投无路,只能上山了。

  观众们一路看下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得到爆发。

  林冲即使武艺高强,面对身居高位的小人高俅也不得不忍气吞声,遭受迫害。

  看着滔天的大火,他们的情绪也随着林冲杀人举动彻底点燃,带着压抑到极点后的爽快。

  不知谁喊:“反了这鸟朝廷!”

  官逼民反,替天行道!

  第93章 小说与名著篇4师父,为了您的安危着……

  刘邦磕着瓜子,看的津津有味,该说不说,施耐庵笔力确实好,虽然是虚构的小说人物,但写得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还以为历史上真有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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