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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的鼻子,怒声问。

  叶帘堂只是将他面前的金银收拢过来,看也不看他一眼,起身要走!

  “你!”男人上前几步,伸手要将她的肩膀扳过来,“你敢无视我?”

  “我没有出千。”叶帘堂不动声色躲开男人的手,平静地回望着他。

  “十吊钱!”男人大吼着,指着身后的赌局,“再来一局!”

  赌场里烛光摇晃,晃得她眼花,于是叶帘堂摇了摇头,说:“不了。”

  “你怕什么?”男人一把抬起她的胳膊,似是要看她身上是否藏有什么令他这般不堪地证据,却在目光触及她套有绸缎手衣的右手时愣了片刻,“……额?”

  叶帘堂皱了眉,挣扎着要收回手,便见男人一把将她的手衣拽去,哈哈大笑道:“好一只残手,嗯?”

  叶帘堂不再动了,她只看着他,慢慢说:“放开。”

  男人握着她的右手,将绸缎手衣随意地掷于脚下,身子前倾,熏天地酒气扑面而来,“……哈哈,残手……嗝,你告诉我,你怎么……”

  “放开。”叶帘堂只是盯着他。

  这声音平缓冰冷,男人怔愣片刻,只觉得背后似是有汗渗出,可周围笑闹的赌徒们仍在看热闹,他醉意上涌,一把拨开她眼前的幂篱,嬉笑道:“哟,还生得如此,不如和我……”

  一声轻笑。

  男人项上脑袋忽地一歪,颈边赤红的血液不断向外喷涌。

  叶帘堂垂眸,看着男人不可置信地捂住颈脖,跪倒在她眼前。她俯下身,笑着看向地上之人,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石家习武三载,今日蒙你开刃之恩,感激不尽。”

  匕首从他耳下扎进,贯穿了脖子。男人双眼鼓胀,一只手虚弱地拽住她的袍摆,似是想站起来,另一只手则颤抖着摸索着颈间的匕首。

  血液从他指缝间汹涌而出,沿着手背滴落在地,溅起滴滴红点。

  她抬脚一蹬,男人便抽搐着倒了下去。

  匕首柄黏滑湿腻,叶帘堂俯身拔出。一时间,人群之中爆发出气势惊人的刺耳尖叫。

  “——杀人了!”

  着声尖叫似是行军时的一声号令,下一刻,人群四散奔逃,赌桌被掀翻,琉璃器盏碎裂满地、纸筹码和叶子牌漫天飞散。

  幂篱垂下的白纱上沾了血迹,像是白纸上泼开的瓣瓣杜鹃,颓艳开着,不怎么和谐。她有些负气地摘下幂篱,烦道:“又要换。”

  第97章 输赢“跟我们贾氏混吧?”

  幂篱被她撇下,白纱飘飘荡荡,遮盖住地板上还在渗血的惨状。叶帘堂后退两步,隐在了人群之中。

  “死人了!”有人惊叫。

  溟西之所以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富庶,其要者从内里说,便是巨贾贾氏一家独大,并无阆京诸姓豪族之间的勾心斗角;从外看,它亦不存在北蛮西夷的外患侵扰。其地被谷东与关中紧密拱卫,故无需构筑军粮马道以自守,而向外伸展的,也只有商道走廊。

  故此,溟西人见过最为凶险的器械,也不过是寸长的庖刀。也不怪他们被外来人这套凶狠残忍的刀法吓傻。

  赌坊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人们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放声哭号,却也不明所以。

  叶帘堂隐在暗处冷眼瞧着,这些年她在石家可不止学了这么点东西。

  她将匕首划在近处的赌桌上,故意发出切切擦擦的武器出鞘声,待人群更混乱拥挤时,她转过身将烛台推倒,让火苗溅至帷帘,愈演愈大。

  “起火了!”叶帘堂在人群中疾呼一声。

  一语激起千层浪,人们踉跄着避退,疯狂推挤,有人被推倒在方才那男人的尸体上,爆发出更甚的喊叫,整座赌坊像是只燃烧沸腾的水壶。

  赌坊的跑堂奋力从人群中挤出条路,将被拍得嘎吱嘎吱响的门板打开,得以让人群顺利奔逃而出。

  周围的火还在烧,叶帘堂贴着墙壁,抬眼看向从楼上下来的人影。

  半晌,她才从鼻尖哼出一声冷笑-

  好在燃火点近处只有半缕帷帘,赌坊跑堂急忙将火扑灭,端着铜盆看着一地狼藉,哀叹一声,转身时却望见二楼阶梯上站了个人。

  他吞了吞口水,道:“……先生。”

  来人狭长的眸光扫过灰烬,在尸体上顿了一下,皱眉问:“谁干的?”

  “看不清。那人戴着,戴着纱……”跑堂的不敢转头看尸体,只伸手指向那个方向,说:“就,就是死人身上盖着的那片。”

  男人抬眼示意,身边胆子大些的带刀侍从便走上前去,将尸体身上那顶幂篱拎起,快步拿了上来。

  没了白纱遮盖,地上躺着的尸体便也一览无余。一刀穿喉,死的利索。

  男人挑了眉,垂眼看向跑堂拿上来的东西,没接,只说:“幂篱……关中人喜欢戴的东西。”

  底下人默默,不敢出声。

  “匕首。”男人忽地侧眸,“那人怎么会有匕首?”

  “什么?”跑堂的还处在惊吓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这才明白过来。要进通禾赌坊都需进行搜身,坊内出现匕首,说到底是他们这些人的失职。

  “属下该死!”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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